在强大的实力面前,一切小心思都会被碾压,就如同眼前的廖姨娘。
兰寿带了一个四岁的小男孩,白白胖胖,虎头虎脑在旁边。
廖姨娘被带过来,战战兢兢请安:“妾身见过贤妃娘娘,见过夫人。”
朱夫人怒道:“你做的好事!”
廖姨娘连忙跪下:“不知妾身什么事情做差了,惹得夫人生气?”
玉容微微笑道:“夫人生气,是为了这孩子。”
那四岁的男孩睁大眼睛,到处打量。
廖姨娘略带紧张:“不知这孩子哪里惹夫人生气?”
玉容不动声色道:“这孩子叫耀宗。”
廖姨娘听到耀宗这名字,脸色大变,身子摇晃几下,强行撑着道:“妾身不认识这孩子,不知娘娘的意思。”
玉容吩咐道:“既然是冒充的,那么不必分辨真伪了,让人带下去打死。”
朱夫人道:“拖这孩子下去。”
兰寿捂着孩子的嘴,就要往下拖,孩子大哭起来:“救命。”
廖姨娘大惊失色:“不要……”
“为何不要?”玉容笑靥如花,“难道是因为姨娘向佛之心虔诚?连不认识的孩子也要护着?”
廖姨娘浑身颤抖,既不敢说出真相,又不敢承认有错。
朱夫人哪里还不明白,茶盏直接砸过去:“好妖精,背着我做的好事。”
廖姨娘哭道:“妾身冤枉,是老爷执意如此。”
“呸。”朱夫人怒从心头起,左右扇廖姨娘的耳光,“你若不愿意,谁还能逼你,还不从实招来。”
玉容悠悠道:“姨娘还是老实交代的好,免得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廖姨娘哭着不说话,眼睛却直往窗外瞟,似乎等待什么。
外头喧闹声响起。
麻姑将朱探月抓进来:“三姑娘想要给老爷报信,被奴婢抓回来了。”
朱惜月被推进来,楚楚可怜。
朱夫人越发恼怒:“连小蹄子也知道,你们三个人合伙骗我一个人吗?”
“女儿不过是给父亲送汤的,并不是送信的。”朱探月哀哀哭道,“女儿不知姨娘犯了什么错,不知要送什么信。”
玉容笑笑,朱探月任何时候,都能趋利避害。
朱夫人啐道:“将孩子拖下去,再拿板子来,恨恨打这对贱人,看她们还嘴硬。”
眼内杀气显露。
廖姨娘抱着男孩,高声道:“这是相国的儿子。谁敢对我们不敬,若是相国知道,必定不会放过他。”
小厮婆子们都不敢上前,看着朱夫人的脸色。
朱夫人冷笑:“好,好。”
兰寿道:“姨娘疯魔了?这是钱三家的二儿子,刚才打碎了贵妃赐的琉璃瓶子,夫人恼怒姨娘管家不善,姨娘扯什么儿子、什么不敬的,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廖姨娘目瞪口呆。
方才贤妃只说了耀宗这个名字,从头到尾没说私生之事,是自己心虚,又听到耀宗这个名字,这才露出马脚的。
朱夫人道:“贱人还不招供?”
廖姨娘忙道:“妾身失心疯了,刚才是胡说八道的。”
朱夫人哪里还信她,吩咐道:“先把朱探月剥光了,扔到马厩。这贱人若再不招供,便找几个马夫过来。”
朱探月凄厉叫道:“我是府上的姑娘,母亲不能如此对我。”
朱夫人啐道:“真将自己当成娇客了?庶出的姑娘,在我眼里连丫鬟都不如。来人,将朱探月带走。”
朱探月大叫:“姨娘救我。”
玉容抿淡淡道:“廖姨娘何必为了一个没踪影的孩子,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?”
朱夫人一叠声叫带下去。
廖姨娘不得不招供:“五年前,妾身不当心有了孩儿,本想不要的,可三番两次用药都没打下来。”
朱夫人冷哼:“怎不见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