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嫡庶旁支好几百人。”
朱夫人道:“若没有姐姐,朱府早跨了。”
虽然朱以时是首辅,但他有外心,担不起朱府百年。
“哀家观察好些年,朱府上上下下没有半个合适的继承者,唯独只有惜月。这孩子聪慧孝顺,眼里有朱府有成熙,将来可堪成为我朱府定海神针,你呢?你做了什么?”
太后指着朱夫人骂道:“为了你可笑的嫉妒,你居然让惜月改姓?你是想让我们朱府早亡吗?若是惜月姓了秦,你以为你一双蠢儿女能守住朱府家业?愚不可及。”
“四丫头心机深沉,太后不要被她骗了。”朱夫人一口气说了探月毁容,被戏子糟蹋的事,又说起皇帝似乎对她有意。
最后朱夫人道:“臣妹知道,太后前些日子生病,四丫头衣不解带伺候,得了太后信任,可是若四丫头是有心为之,特特蒙蔽太后的呢?”
慈宁宫廊下,玲珑活泼叫着“太后吉祥”,窗下的银丝香囊发出清脆声响,花瓶里的荷花带着嫩嫩的莲蓬。
太后斩钉截铁:“惜月不会。”
朱夫人道:“若是四丫头有心讨好太后,另有图谋,以她的才能,反倒是朱府最大的祸患。咱们朱府百年基业,不能不防。”
太后闭着眼睛盘算。
朱夫人道:“姐姐,不能养虎为患呀。”
“哀家会再分辨一次。若惜月是假意,哀家不会放过她,可若她是真心,今后哀家绝不许你动她一根毫毛,不然……”太后睁眼精光四射,“哀家不会因为一个妹妹,放弃整个朱府。”
朱夫人吓得惊呆了。
等朱夫人退下,太后的精气神似乎被抽走,倚靠在软垫上,吴传功为她按摩头。
太后吩咐:“你去大牢找一个有家室的死囚,替哀家办一件事……”
吴传功细细听了,退下当差,换了玉容进来伺候。
玉容进殿,跪在太后跟前请罪。
太后温和笑道:“惜月,你何罪之有?”
“惜月得到太后赏识,三姐姐心中嫉恨,回府后她抱着猫儿想要划伤惜月的脸。惜月心里恼怒,在面霜里头加了猫薄荷,反让猫儿划伤了三姐姐的脸。”
太后戎马一生,在宫廷恶斗中胜出,什么没有见过,瞒着她是最不明智的。
玉容选择了坦白。
太后不怒反赞道:“快意恩仇,做得极好,换成哀家也会这么做。”
玉容继续道:“廖姨娘替三姐姐报仇,想用戏子毁惜月的清白。惜月索性将戏子扔到三姐姐院子,让廖姨娘自尝苦果。请太后降罪。”
太后继续赞扬道:“哀家觉得痛快极了。”
玉容垂泪:“只是母亲对惜月有了介怀,甚至要将惜月逐出朱府。”
太后道:“有哀家在,你便是朱府名正言顺的嫡女,谁也不能赶走你。”
玉容再三谢恩。
太后缓缓问道:“你父亲身边的那几个女子,不是你安排的吧?”
玉容否认:“这些日子,惜月一直陪伴太后,绝没有做过此事。”
有的事能承认,有的死也不能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