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下,玉容将兰花押发给李成:“我找工匠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给二姐姐。这个你转交皇上,让他留着当念想,只是别被人发现了。”
李成道:“妹子,大不敬啊。”
“哪里那么多大不敬。”玉容笑道,“宫人偷了和太妃的金镯,这才是大不敬呢。”
李成抱怨道:“皇后这些日子,大肆审讯和太妃接触过的宫女和太监,人人苦不堪言。”
审问快十日了,还没有头绪。
“太后亲自吩咐的差事,她若是查不出来,岂不是枉担了皇后的虚名?”玉容笑道,“让她好好折腾。”
李成笑道:“妹子说得是。”
刚露尖尖角的荷花上头带着露珠,第二日清晨,玉容摘了给朱贵妃送去。
朱贵妃正怨声载道:“本宫帮着皇后治理六宫,太妃生病时,本宫好几次派宫女去探望。皇后居然将那些宫女也叫去审问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玉容笑道:“皇后糊涂,难道单独一起的就有嫌疑?岂不闻浑水摸鱼一词?”
朱贵妃深以为然。
玉容再道:“有见识的宫女,太妃身边之人,谁不知道此玉重要,金的玉的拿什么不好,偏偏拿这个?”
朱贵妃连连道:“可不是这样。”
丹鹊上茶:“姑娘喝茶润润。”
玉容又道:“宫内杂役年龄大些,上有老下有小的,好容易得了宫中差事,怎么会自己砸了饭碗,再说也没这胆子。”
朱贵妃快意笑道:“这么说,皇后是白费功夫?”
玉容抿茶:“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次日,皇后带嫔妃给太后请安,太后问起金镯案进展。
皇后面色灰暗:“臣妾正在日夜审讯,不日应当会有眉目。”
顺嫔笑道:“这两日,皇后娘娘头风发作,不顾身子依旧日夜断案。”
“方向错了,即使不睡觉又有什么用处?”朱贵妃嗤之以鼻。
太后见朱贵妃这话颇有道理,笑道:“依你说,皇后哪里错了?”
朱贵妃抿茶,慢条斯理道:“皇后重点审问的都是单独进过太妃灵堂之人,这便错了。”
顺嫔笑道:“这话嫔妾不懂,请娘娘指教。”
朱贵妃指点江山:“难道单独一起的就有嫌疑?岂不闻浑水摸鱼一词?”
玉容:……
太后深以为然:“邀月说得有道理。”
朱贵妃再道:“皇后还审问了太妃宫中人,臣妾的宫女。有见识的宫女,太妃身边之人,谁不知道此玉重要,金的玉的拿什么不好,偏偏拿这个?”
陆昭仪等连连道:“贵妃说得有理。”
朱贵妃瞥了一眼皇后,得意道:“还有宫内杂役,他们上有老下有小的,好容易得了宫中差事,怎么会自己砸了饭碗,再说也没这胆子。”
玉容:……
大自然的搬运工。
太后另眼相看道:“邀月此言有理有据,很中肯。”
嫔妃们无不肃然起敬。
原来贵妃娘娘深藏不露。
朱贵妃得意端茶,轻轻抿了一口。
皇后揉着太阳穴,起身向太后告罪道:“臣妾头风发作,实在支持不住,既然贵妃妹妹有主意,不如交由贵妃审理。”
顺嫔和袁才人一左一右扶着皇后。
太后笑道:“邀月既然胸有成竹,便交给她审理。”
朱贵妃紧张起来:“本宫……”、
玉容抿嘴直笑。
请安过后,太后单独褒扬朱贵妃:“今日邀月说话有理有据,大大打了皇后的脸。接下来,你打算如何审案?”
朱贵妃苦着脸道:“并非臣妾的见识,都是惜月告诉臣妾的。”
太后气道:“还以为你出息了,原来是学舌你四妹妹。”
朱贵妃有些着急:“皇后耍滑头装病,让臣妾审理案件,这可从哪里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