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姨母最疼我。”
亲事的风波告一段落,玉容为朱夫人奉茶。
朱夫人不冷不淡:“宫里不比府上,四丫头要认真服侍,不要偷懒耍滑。”
玉容低头道:“谨遵母亲教诲。”
太后笑道:“四丫头细心体贴,哀家如今竟是离不开她。”
朱夫人瞧了一眼玉容,眼神中满是不信任。
午后,定国公夫人进宫拜见太后。
定国公夫人是淮西王的女儿怡平郡主,算是皇亲国戚。
太后道:“上午成熙失礼了,回头让他上门赔罪。”
怡平郡主歉意道:“女孩子娇生惯养的,沉不住气,让太后见笑了。”
太后笑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咱们只管喝茶。”
怡平郡主道:“和太妃前日没了,府上要守孝几月,这亲事稍后再提也罢。”
和太妃也是黎府女儿,辈分还在太后之上。
黎府自己找的台阶。
太后道:“和太妃的事情,哀家听说了,让皇帝赐了贵太妃的哀荣,民间三月不许娶嫁。”
怡平郡主谢恩。
玉容上茶水,怡平郡主拉着玉容的手笑道:“好标致的孩子,唯独太后能调理出来。”
太后笑道:“如今府上,唯有这孩子得哀家的心。”
“可有人家了?”
“府上宠着还不曾,若是你有合适的,给这孩子说门亲事。”
“包在臣妾身上。”
送走怡平郡主,玉容跪在太后跟前请罪。
太后笑道:“平日猴儿一般,怎么今日跪着请罪?起来说话。”
玉容道:“哥哥和黎姑娘的亲事,是惜月出的主意拆散的,那脂粉是惜月抹在哥哥脸上的。”
太后摸着玉如意的纹路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哥哥说他实在不喜欢黎姑娘的死板,与其结亲不如去死。惜月经不起哥哥的恳求,方出此下策,其实说句大胆的……”
玉容欲言又止。
太后道:“你只管说。”
玉容跪着道:“哥哥性子好,无论谁说什么,他都笑呵呵的不生气。这种性子若是普通人家是大好事,在咱们这种人家,惜月很担心哥哥会上当受骗,或者被人蛊惑了去。”
太后频频点头。
玉容分析道:“哥哥性子好,那朱府的主母得厉害些才是,惜月觉得黎姑娘不能胜任,不然也不会陪着哥哥胡闹。”
太后如梦惊醒,亲自扶起玉容道:“我的儿,你心细看得远,说得极是。”
玉容道:“惜月的心思,唯独敢说给太后听罢了。”
太后拉着她的手道:“好孩子,往后遇到什么只管和哀家说,哀家并不是不讲道理的,只要对朱府好,对成熙好。”
果然,自己的目标是对的。
对朱府好,对成熙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