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探月仓皇过来,脸上满是不安,在见到廖姨娘后稍微平静了些。
廖姨娘骂道:“平日我是如何劝诫姑娘的?你居然指使丫鬟诬陷惜月。我多次和你说过,惜月是金玉尊贵的嫡女,她多得贵妃和老爷夫人的宠爱,你有什么好不平的?”
人证物证俱在,廖姨娘担心女儿胡乱辩解,更生事端,索性上来就定调。
玉容:自我剖析好深刻。
朱探月哭道:“我错了。”
廖姨娘又骂道:“梁公公说话虽然耿直不给面子,但是他是宫里出来的,又是惜月身边的,你客气些尊敬些又何妨?”
朱探月跪在朱夫人面前,哭得泪人一般。
“女儿鬼迷心窍,见四妹妹得了父亲和母亲的赏赐,又见哥哥为四妹妹斥责女儿,心里不平,故意让银蝶陷害梁公公,女儿再也不敢了。”
玉容:把我的台词全抢了。
廖姨娘跪下道:“探月犯错全是妾身的不是,请夫人重重责罚妾身。”
朱探月哽咽不已道:“不,此事姨娘半分不知道,全是我的错,请母亲重重责罚。”
朱夫人见母女两个坦诚认错,十分气不觉消了三分。
廖姨娘对朱探月道:“四姑娘受了大委屈,全因你而起,你去给四姑娘赔礼。”
朱探月毫不犹豫:“四妹妹,这回我真的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以德报怨的事情,玉容不做,她淡然而笑:“上回三姐姐让我假摔在皇上跟前,已赔礼过一次,记得那次三姐姐说的也是再不敢了。”
朱夫人重新燃起怒火。
“将银蝶全家卖了,朱探月禁足,不到春节不许出来,每顿只许送两个素菜,一碗米饭,身边的丫鬟婆子扣一个月月例。”
银蝶挣扎着被拖走。
朱探月不服气还要求情,廖姨娘已经磕头谢恩:“多谢夫人宽恕,妾身定会好好和三姑娘说礼。”
朱夫人拂袖而去:“你不要只顾着独善其身,要好好教导三丫头才是。”
“是妾身的错。”廖姨娘姿态很低。
玉容微笑对朱探月道:“害人反害己,原来是这个意思,今日我算是明白了。”
朱探月恨恨道:“你别以为自己就赢了,明儿你要去相看,你以为夫人能给你什么好亲事……”
“探月,够了。”廖姨娘起身,深深看了一眼玉容,“四姑娘长大了。”
玉容和廖姨娘对视一眼,扶着梁松的手进院子:“姨娘过奖,再不长大岂不是日日受人欺负?”
“贱人。”朱探月啐了一口玉容的背影,抱怨道,“花溪送信让女儿承认陷害之事,咱们为何不赖在银蝶头上?”
廖姨娘道:“银蝶已经招认,证据确凿。若是你不认,夫人非但不会饶恕你,反倒要将我也怀疑上。你认了,夫人只会觉得你浅薄无知,容易控制,对咱们也不会过于防备。不过是禁足,罚银子,你且忍耐几日。只是……四姑娘如今不得不防。”
朱探月咬牙道:“我绝对不放过朱惜月。”
廖姨娘抿嘴,眼神中充满幽暗。
暖月斋中,玉容大肆赏赐众婆子丫鬟。
钱是王八蛋。
花钱买平安。
“今日若不是你们在场,咱们暖月斋会被诬陷,这些银子大家拿去打酒暖暖身子。”
婆子丫鬟们都欢喜:“姑娘贤德,比起三姑娘简直天上地下。”
馨儿边发碎银子边叮嘱:“你们无事,便将姑娘的贤德和委屈说出去,也不枉姑娘厚赐。”
婆子们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见梁松依旧是满脸正气,玉容好奇指着馨儿几个问道:“她们的姿色如何?”
梁松打量了同僚们:“中下姿色。”
满屋和谐的气氛烟消云散,馨儿等摔帘子出去端茶水:“死太监。”
凝霜、落雪收拾炭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