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接连三日,涵栎都在茶楼下摆摊问诊。一些小病小痛他当场便能治好,这名号一下便传了出去。就在第四日问诊时,卉笙他们终于察觉到了一位可疑之人。一开始是子彦感叹,怎的有一人很眼熟,好像前两日都有见到。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发现有一个小青年,面相极为普通,正躲在茶楼以东一条长廊柱子后面。若不是他一站就是半个时辰,时不时还瞟一眼涵栎,还真是很难察觉到他。
星耀立即传音给涵栎,涵栎速速收起了摊位离去了。那可疑之人,果然也跟着涵栎走了。他一直跟踪涵栎到一条巷子里,突然再不见涵栎身影,抠了抠脑袋,四处张望一番,最后一脸疑惑地走了。
星耀借此机会,独自一人一路跟着他来到城外的一间小木屋外。见那人径直走进了木屋。星耀在屋顶上偷听了一下屋里的对话。只听屋里传来声音:“师傅,这几日,城里有人打着你的名号,替人看病呢。”
“哦,是吗?是何人啊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。
听到这里,星耀便确认了这南仓子就住在这小木屋内。他回到客栈,将此事告知大家,众人决定明日去会会这个南仓子。因为不知这南仓子究竟灵力如何,星耀劝说子彦和影汐二人明日就留在城内,等他们消息。子彦和影汐也害怕拖累大家,便同意了。
第二日一早,五人便来到小木屋旁守候。待昨日见到的那个青年走出屋后,涵栎便速速上去把他“抓”过来问话。原来这小青年是南仓子的徒弟。南仓子于半年前回到无歇城,因觉得无歇城吵闹,便搬出来住了。他隐姓埋名,在无歇城内开了一家医馆,平日里自己从不去医馆,整个医馆就由小青年打理。遇到难治之病,小青年便悄悄传音给师傅,向师傅求助。
涵栎未免小青年给师傅传信,一把将他打晕,然后五人便前去小木屋找南仓子了。
推门入内,只见一位两鬓皆白的老叟正端坐在椅子上,镇定自若地说:“我就知道有不速之客,说吧,你们是来看病呢,还是来求药?”
子邦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们是来求隐仙草的。”
南仓子身子微颤一下,笑了几声,说:“那是个什么,老夫从未听过。”
织云说:“这草,您也参加培育了吧。你不必装作不知道,是七谏枢的夫人告诉我来找你的。”
南仓子猛地看向织云,神色严厉地问:“你就不怕,我会去传音给夫人确认一番,是否真有其事?”
织云心里一嘘,却强装镇定地说:“消息是夫人告诉我的,你不信,问一下夫人便知。”
南仓子盯着织云好一会儿,织云心慌如麻却只能回盯过去。过了许久,南仓子才终于笑了笑,说:“行吧。既然是夫人让你来了,那我便给夫人这个面子。但是我先说好,这隐仙草不在我这。”
织云忙问:“那它在哪里?你若能告知地方,那也是好的。”
南仓子说:“我可以告知你们它藏在哪里,但是,不能白告诉。我有条件。”
星耀问:“什么条件?”
只见南仓子左手一挥,唤出来了五坛酒。“你们谁把这酒都喝完了,我就告诉谁。”
涵栎和卉笙望着那酒坛,这坛子可不是一般的大。就算不被酒醉死,也很可能会被撑死。联想到自己之前没喝多少酒就醉得不省人事,二人都有些犹豫。星耀更是个滴酒不沾之人。几人里最能喝的可能就是子邦了,但是他也皱着眉头,看着这五坛酒头疼。为了弟弟,子邦决定一拼。刚要开口说话,一旁的织云却抢了先:“我来吧。”说罢,她一步上前拿起一坛酒就准备喝。
“且慢。”南仓子喊道,“谁喝酒,我就把隐仙草的线索告诉谁。既然是这位姑娘来喝我的酒,那其他人等,请暂时出去吧。至于之后这位姑娘是否愿意将线索告知于各位,那是你们的事情了。”
卉笙拉住织云道:“织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