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卉笙,别喝,那是……”
涵栎话说一半卡在喉中,因为此时卉笙已经整碗水都送入口中了。一阵苦涩酸爽刺激着味蕾,这是什么这么难喝。正准备吐掉,突然一张脸凑到了自己眼前,下一瞬卉笙感到有软软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双唇,然后有什么东西撬开了自己的唇齿,将口里的苦涩之物全部吸走了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,卉笙感觉自己几乎停止了思考。只听涵栎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是,我的药。”
卉笙痴痴地盯着前方的地上,喃喃地说:“哦,真难喝啊。不过,”她顿了一下,“我喜欢。”此话一出,二人都楞住了,卉笙感到涵栎还抖了一下。她赶紧将头别向左边,天啊,自己是怎能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来的。真是失言,失言!
涵栎本来正局促不安,担心自己的越界与鲁莽令卉笙不悦。没料到,卉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弄得他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。他的左手还握着卉笙的右手,他深吸一口气,索性将卉笙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卉笙正寻思着着该如何借口离赶紧离开,忽然一只手伸过来,将她的脸轻轻托起,扭向右侧,然后又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唇印了上来。这一次,没有犹豫不安,没有害羞闪躲,卉笙能感觉到涵栎的心意,她也努力地去回应着。二人口中的苦涩依旧残留,但卉笙觉得心里,很甜。
涵栎受伤初愈之事,很快便传遍了整座水晶宫。大家听说他是在与魔族的战斗中身负重伤,皆万分吃惊,毕竟他是不应该干预神族各项事宜的。但帝后向大家解释道,这次与魔族的冲突完全是巧合意外,为了避免此等事情再次发生,让涵栎暂时禁足水晶宫,不得下界。但经此一战,魔族之事算是正式浮上了水面,水晶宫也下文书与各界,让个君主加强警惕,以防魔族趁虚而入。一时间,水晶宫人人警备起来,毕竟数百年来,神族还从未遇到过任何棘手的对手,五界安宁绝不可就此被打破。
接下来的半个多月,凌虚殿日日都有人来慰问涵栎。虽说他这个二殿下是不涉足神族政务的边外人士,但好歹是位神族皇子,灵力又是水晶宫之最,与大殿下的关系也让大家猜不透,是以大家也都不敢怠慢于他。
卉笙这边,也因为要搜寻魔族的踪迹而变得忙碌起来。周烈山的魔兽已除,靖坚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准备举兵南下一举攻打南边二国。战争若是真的爆发,到时生灵涂炭,尸横遍野,若是魔族借此机会趁虚而入,利用战亡将士的魂萤炼化灵皇之琼,到时后果会不堪设想。所以这几日卉笙忙着和四位御师一起商讨对策。靖坚国那边他们无从干预,只能想方设法安插更多自己人在戎界,以便暗中监视魔族动向。
除了忙着部署戎界的眼线之外,卉笙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潜心钻研灵术。之前在周烈山,因自己灵力不足才导致了涵栎的受伤,于情她痛心难耐,于理她失职愧疚,所以她决定听从绍冰的建议,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,这样与涵栎比肩而立之时,再不会成为他的拖累和软肋。
不过再忙,卉笙每日也都会去凌虚殿找涵栎。经历过这种种,二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,卉笙和涵栎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待在对方身边,一日不见便思念如潮。
这一日,卉笙和四位御师与前厅商议完事务,感到有些乏累,便瘫坐在椅子上。锦林走上前问:“不知尊使今晚想吃些什么,我好去让厨房准备一下。”
卉笙想了想,连这几日她都忙到月升才得空去找涵栎,是以每晚二人独处的时间都很短,今日好不容易在晚饭之前就把事情处理完了,思念涵栎心切,实在是不想再等到晚上了,立刻马上就想去见他。于是她对锦林说:“今日我就不在殿中用饭了。”
锦林一听,立马会过了意,望着卉笙一脸的坏笑道:“尊使这是又要去凌虚殿了吧。”
卉笙一脸吃惊地问:“你如何猜到我要去凌虚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