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而复生了吗?她当然知道不能。但她恨!恨那屠杀绿绒镇的绿袍老道,恨为何上天不公非要绿绒镇遭如此血洗。她知道这一切不能全怪涵栎,但她的恨意她的悲痛还有绿绒镇的委屈,她只能发泄在涵栎身上。
涵栎始终没有哼一声,长恨流波越扎越深,剑尖入肉的阻力感和皮开肉绽的声音都让卉笙心惊。卉笙望着涵栎,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动摇,仿佛卉笙若是就这么让他当场毙命,他也无怨无悔。可他是罪人吗?杀了他,自己就能好受了吗?
卉笙的手慢慢停住了,她闭上了眼睛,涵栎不是始作俑者,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涵栎身上,是对他的不公。再次睁眼,她终于慢慢拔出了长恨流波。拔出的那一刻,卉笙便松了手,长恨流波坠落在地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清脆声响。卉笙身子一软,瘫坐于地,开始放声哭泣。
这无人又无情的黑夜,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悲痛,就像卉笙的哭喊声,最后也只是消散在这片黑夜中,再无人问津。
涵栎抹了抹胸口的伤口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,他很快便用灵术止了血。顺手将长恨流波上的血拭去,确保一滴血都没有滴落在地。然后他跪在了卉笙身侧,用双手轻拍卉笙的后背安慰着她,而卉笙则在一旁放声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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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皇城,天守宫,地牢。
即墨平今慢慢醒过来,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潮湿阴暗的房间里,四周都是土黄色的石砖。借着火把的光,他看见自己的四肢都被锁上了铁链,自己身着一身囚衣,头发杂乱的披着。他拉了几下铁链,铁链被牢牢钉在了身后的墙上。他试图用法术断开铁链,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法力。为何会这样?
突然眼前出现一团黑影,接着,厉炎从黑影中走了出来。平今见到厉炎,急忙说:“厉炎大师,发生了何事?我怎么会在这里?快帮我解开。”
厉炎看着他,冷笑一声道:“没想到,堂堂平今公子,竟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日。”
“你在那儿说什么风凉话,还不快帮我解开?”说着平今又拽了拽铁链。
厉炎又笑了笑:“我本来以为身为法界最强的平今公子,一定能承受住噬魂珠的,没想到啊,没想到。”他摇着头说。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。”
平今不屑地说:“你在说什么?”
厉炎将脸凑到平今的耳边,轻轻说:“我在说什么,你不知道吗?那我帮你想起来吧。”说完,厉炎将手掌置于平今头顶。
一瞬间,许多画面在平今眼前闪过。他看见即墨皓彧和一个绿袍者向他攻过来,他便发动了体内的噬魂珠之力。突然间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型怪物,开始向四周喷射火球。即墨皓彧和绿袍者开始与怪物形态的自己对战一番,然后即墨皓彧与绿袍者在空中唤出一个超大火球,直接朝着自己砸了过来,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。
平今喘着粗气,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幕。
厉炎接着说:“噬魂珠虽然厉害,但是使用它时你还是失去了意识,没能和噬魂珠完美的结合,看来这颗噬魂株还是没能完全炼成,尚需改良。”
“你此言何意?”平今惊恐地看着厉炎。
“意思就是,你该将噬魂珠还给我了。”说罢,厉炎一掌击中平今的胸口,手掌向外拉,一颗血红的珠子被他从平今体内取了出来。珠子离开平今的身体后,平今突然满脸皱纹,头发骤白,枯瘦如柴,看上去就像病锁千秋的老叟一般。
厉炎托着珠子,又冷笑一声道:“不论如何,我还是要感谢公子,帮我炼成了这不完全形态的灵皇之琼,还帮我收集了其他五条魂萤,有了这些,我的试验又能进行下去了。哦,差点忘了告诉你,绿绒镇已经毁了。皇上已昭告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