卉笙上前蹲下身子,将手掌轻置于男子胸前,微微使用治愈术,男子终于能喘口气了。
见他神智清醒一点了,卉笙说道:“这毒是你落在我们勿忘坊的,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。我和李老板略通医术,能解这个毒。本来想着就替你把毒都解了吧,但一想到你身为下毒之人,自是应该通晓此毒和其解法的,所以也就用不着我和李老板劳心劳力了。叨扰了,告辞。”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去。
“姑娘,留步。帮我,解毒。”男子虚弱地哀求道。
卉笙侧首俯视着他,得意一笑说:“想找我们解毒啊,也不是不行。除非你把你下毒之事,背后是否教唆者,一五一十地写下来,签字画押。否则,你这毒我可解不了。”
男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仔细盘算。这二位姑娘不知何方神圣,悄然闯入还能悄然下毒。动静闹得这么大,居然无一人进屋查看,怎么看这形势都对自己十分不利。最可怕的是,他投的毒可是无药可解的剧毒,他可不想死!虽说他对这二位姑娘解毒一事将信将疑,但为了活命总要赌一把。于是男子忍着胸口的剧痛,将揽月坊老板给钱让自己投毒一事悉数写下,签字画押。
拿到自白书后,卉笙便给男子解了毒。然后她义正辞严地对男子说:“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。今日所幸无人死伤,你自然也不需要赔上这条命。回去转告你们老板,若是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,我们便将你的自白书交给官府,你们所干的勾当,自有律法来制裁。哦对了,你若是想反咬一口说我二人逼迫你写这自白书,请尽管试试,对簿公堂之时,看看有几人能真的信你。”
说完卉笙便和李霜芸转身离去了。男子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心里嘀咕,以后无论如何也绝不要再去招惹这两位祖宗了,能轻松解剧毒之人,绝非寻常之人。
第二日,卉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。刚下楼便见李霜芸连蹦带跳地迎上来,挽起卉笙的手说道:“卉笙卉笙,今早李乔差人送信来,说两日后他会亲自来勿忘坊赏舞,咱们的机会来了!若是咱们勿忘坊能入了李乔的眼,日后不仅能得到他的出资,就能借此机会打入太威城了!”李霜芸边说,眼里边闪现出振奋人心的光芒。
卉笙嗤笑一声:“我看你,如今倒一点也不像个飞仙之人了。”
李霜芸诧异:“那我像什么?”
“倒像个掉进钱眼里的老板娘!”说完卉笙哈哈大笑起来。“也不知日后等我们真能回水晶宫了,你还舍不舍得你的舞坊。”
李霜芸满脸通红地道:“就知道笑话我,这舞坊不也有你一半心血,要我说,你也是半个老板娘。”
“好了,老板娘。”卉笙叹了口气,“如果我猜得没错,你是希望我两日后登台献唱吧。可我们说好了,我每十日唱一曲的,昨日我已经唱过了。照我说,这勿忘坊里有你李老板这位招牌舞姬就足够了。听说等着一睹你舞姿的看客,都要从我们这泰州城排到太威城了。你哪里还需要我啊。”
李霜芸娇滴滴地拉着卉笙的手,来回晃动地说:“哎呀,我的好卉笙,你就别磕碜我了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咱们这勿忘坊之所以闻名遐迩,你这台柱功不可没。这勿忘坊没有我还有一堆舞女,可歌姬唯你一人啊。”
“把我吹捧得那么高,无非就是想哄骗我唱一曲。”卉笙边说边将自己的手,使劲从李霜芸的手里抽出来。“我也没说不行,不过这两日戎界有事我很可能走不开。要不等富陵康来了,我问问他能否帮我顶上两日吧。”
“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?!”李霜芸不禁大喜。
“我可没答应啊。”卉笙赶忙打住李霜芸,“最近戎界三国剑拔弩张的,我担心他们随时会打起来。一旦打起仗来,必然魔兽四起,到时我必须留在戎界坐镇。一切等富陵康来了再议吧。”
“等我议何事啊?”闻声,李霜芸和卉笙都朝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