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的午后, 阳光正好。
马车粼粼行驶在城乡结合处的大道上,伊丽莎白望着窗外,枯黄的草地被阳光照耀着, 仿佛是起伏的田野间铺上的金子。
阳光暖洋洋的。
这让她不由想到了之前两人注视时候, 阳光照在达西头上的样子。
她的脸庞不禁红了红, 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。
达西看着伊丽莎白沉默, 以为她因为刚才的案子心情不好。他想要安慰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银色白额马案的结局, 确实有些让人唏嘘。
原来,驯马师约翰·斯特瑞克在外欠债,自己偿还不起,就想出了一个取巧的小聪明。
因为银色白额马水平卓越,相对拉高了其他马的赔率。于是, 他就用小钱赌上了另外一头马,然后自己半夜偷偷把银色白额马带出马厩, 用小刀弄瘸。
却没想到马过于强壮,他在与它争斗的过程中死亡,马也自己溜走。这使事件变得复杂起来,活生生像是个盗窃谋杀案。
不过马赛结束后, 福尔摩斯先生很快就解决了这个案子。银色白额马物归原主, 驯马师死亡得有些让人难过,却也是罪有因得。
这对于达西来说,不是什么大事,这样的人他见过的不要太多。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单纯的小姐, 有些担心她被吓到。
想了想, 他略带笨拙地说道: “你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女士,伊丽莎白小姐。”
这是在模仿福尔摩斯临行前说的话, 罗斯上校说,他这是第一次听福尔摩斯先生对于一位女性,有如此高的评价。
他听着觉得有些奇怪,但细想并没有觉得有不对的地方,可也说不上来怎么就对了。
“令人敬佩?”
“你的观察力非常惊人,伊丽莎白小姐。正如福尔摩斯先生所说,刚才在场的绅士们都不如你。”
达西轻轻地注视着伊丽莎白明亮的眼睛,好像是看着一座无价地宝藏。
“谢谢。”
伊丽莎白按了按手上的报纸,微微笑了。
其实福尔摩斯先生所暗示的,可不是这个意思!他所指的,其实是“劳拉”小姐接种牛痘的壮举。
伊丽莎白对于福尔摩斯的反应,也有些惊讶。因为凡是有些地位的绅士,都会认为这样的举动,对于一位未婚的女士来说,是非常不符合身份的。
福尔摩斯先生却没有任何不敬。相反,他和华生医生临行前还留下了住址,表示愿意深交。
要是所有人能够拥有如福尔摩斯先生一般开阔的胸怀,那该多好!伊丽莎白感叹道。也不知道达西知道这件事情后,会有什么样的反应。
还有写作的事情。这按照社会的眼光,并不是一位女子应该做的。
她突然有些不太敢继续往下想,悄悄转移了话题:“我听柯林斯先生说,宾格利先生想要在尼日斐庄园举办舞会?”
话毕,她竟然看到达西的耳根微微泛红。
“是的,就在下周二。”他回答得似乎有些僵硬。
“嗯。”
“昨天查尔斯已经前往班府,邀请班奈特先生太太,已经几位小姐了。”达西道,言语恢复了正常。
“宾格利先生是想要邀请我姐姐跳舞吗?”伊丽莎白俏皮地问了句。
“的确如此。”达西道,他想了想,又说,“但我并不确定班奈特小姐是否答应。”
“如果你认为不会,那就是你错啦,达西先生。”伊丽莎白笑道,“我的姐姐非常内敛,不擅长表达感情。不过在我看来,她对于宾格利先生的好感,是再明显不过的了。”
“是吗。”达西若有所思。
伊丽莎白看着他思考,也不出声。上辈子姐姐和宾格利先生感情波折,与她的内敛的性格有非常大的关系。彻底改变性格是不可能的事情,她能做的,只有和对待爸爸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