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。你不同意我的眼光?噢,没有关系。因为本来你就对帽子一窍不通。”
伊丽莎白:“……”
维克汉姆:“……”
伊丽莎白突然发现,柯林斯在场的时候,维克汉姆插不上一句话。自恋狂先生的喋喋不休在这样场面上竟然成为了优点。
因为维克汉姆说话绵里藏针、针针到位,但这样的伎俩需要聪明人去理解,去深挖背后的含义,去陷入他的圈套;而柯林斯恰恰是那个活在自我世界里,无法理解别人的人。他只听得懂字面意思。
所以,维克汉姆的伎俩在柯林斯的愚蠢面前,就像是对牛弹琴,丝毫不起作用。甚至他装出来的温文儒雅也快被这位愚蠢的先生击碎。
柯林斯先生可真是维克汉姆的天敌,伊丽莎白得此结论。想到这里,她略微觉得手上被柯林斯替换的素净白帽,顺眼了许多。
“伊丽莎白表妹,你猜猜我刚才碰到了谁?”柯林斯的声音只停顿了三秒钟,又继续响起。
伊丽莎白没有回答,但这丝毫不影响柯林斯继续说下去。
“宾格利小姐!哈哈,宾格利小姐也在这里挑选帽子。我想这真是天意。她非常礼貌的询问了我的建议,我也给她挑选了一定漂亮的绿帽子。她今天穿着明亮的红色,这简直是太配啦。”
伊丽莎白嘴角抽了抽,然后就看到柯林斯自己也拣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,戴在了自己发丝并不浓密的头上。
“就这顶啦。她说她的哥哥和达西先生再过一刻钟就来店里接她,我立刻决定戴着这顶帽子迎接。”
“达西先生?”伊丽莎白愣愣地重复了句。她忽然想起昨天临走时,她说的要去镇上陪丽迪雅选帽子。
这么巧?
“达西先生?可是菲茨威廉·达西先生?”在柯林斯的“打压”下,维克汉姆第一次开了口。
“正是尊贵的达西先生。”柯林斯得意地说。
维克汉姆看他的反应,正式确定了他并不知道那件丑闻,当下放下心来。
“达西先生来这里多久啦?”
“快一个月了。”柯林斯说,“噢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询问了。维克汉姆,你是怕见到达西先生吧?卡苔琳夫人曾经提到过,你原先是一名牧师,但因为品行太差,被达西先生开除了。表妹们,你们一定要听听我的话,这样的人不值得来往,因为你们把他当朋友,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上班府上去偷东西呢。”
不,他做了比这更加让人气愤的事情。伊丽莎白暗暗念道。
维克汉姆脸色不太好看,但他常年的经验还是维护住了他最后的一份风雅:“柯林斯先生,请不要随意评判一个人。我的父亲曾是达西先生的管家,说起这方面,谁也没有我知道的确实。”
“据我所知,达西先生是德比郡的一位大财主吧?他看上去不是一位容易相处的人[1]。”夏洛特问道。
“是的,他的财产非常可观,每年有一万镑的收入。他究竟是讨人喜欢还是讨人厌,我可没有权力说出的我的意见。我认识他太久啦,做不到大公无私[1]。”维克汉姆说道。
柯林斯急忙接话:“维克汉姆,你这么清楚达西先生的财产,难怪觊觎已久啦。卡苔琳夫人说你不是好人,我觉得也是,却没有想到你们有着这样的关系。现在看来原来是彭伯丽庄园出的内贼。不过你说你没有权力评论达西先生,那可真是太对啦。因为以你这样的身份,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格。”
维克汉姆脸色一红一白,仅存的风雅也保留不下来了。
克里夫兰帽子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柯林斯听着眼前一亮:“应该是达西先生和宾格利先生来啦。我想达西先生一定不高兴在这里见到彭伯丽庄园的内贼。伊丽莎白表妹,你在这里帮我守着这位小偷,我去门外向达西先生问好,顺便委婉地告诉他不要进来。”
伊丽莎白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