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也睡不着，成。”贺云龙笑着回。
“云龙，你末世之前是干什么的？”沈眠随意地打开了话卡子。
“末世前在校大学生，每天混吃混喝混毕业证，嗯……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？”贺云龙说。
“那你和华子兄弟怎么认识的呢？”沈眠好奇的问。
“是我发小，也是我邻居，从小时候一起打架，长大了后，他奶奶去世了，他就半工半读了起来。”
“那你俩的关系肯定是非常好的吧？”沈眠看着贺云龙。
“嗯。”贺云龙点了点头，心想能不好么？上一世的向华，可就是为了自己而死的，所以这一世，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兄弟死掉的，包括老哥沈眠。
“那这么说来，没觉醒进阶系统之前，你就打架很厉害了？”沈眠问。
贺云龙只觉今天晚上沈眠的话似乎有些多了，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回：“小时候经常打架，大了以后，就很少那样干了，有也是因为向华吧，他爱惹事儿。”
“很朴实的兄弟情义，挺好的。”沈眠看着外面的夜幕，悠悠地问：“云龙，你知道我没当兵之前是做什么的么？”
贺云龙一愣，不知道沈眠到底唱得是哪出，不过还是回：“不太清楚。”
“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，我之前在人手底下当小混混的。”
这话一出，贺云龙立马就不敢置信了起来，他怎么都无法把自己的老哥沈眠和小混混联系在一起，而且不管怎么看，沈眠都不像是个混混模样啊。
而这时却只听沈眠说道：“虽然我那会儿是个小混混，不过我运气真的是不错，没有犯事儿也没案底，就这样，虚晃了两年的中专时光后，部队来当地招收新兵，本来我也没怎么当回事，去参加了体检，但最后我却是合格了。”
“正好借机和混混朋友们划清界限，这样挺好的。”贺云龙说着。
沈眠笑了笑，说：“当时我倒是没那种感觉，心里就想，当兵就当兵吧，反正自个儿也没什么事情做，与其浑浑噩噩的，不如去部队里体验下生活。就这样，我就去报道了，刚开始的时候我真觉得新兵的训练简直就是地狱啊，就是把人折磨疯折磨残的地方，有好几次我都快受不了了。”
贺云龙在一旁听着，觉得沈眠似乎是想告诉自己什么，便不说话安静地听故事了。
“那会儿我是真的恨透了我那个班长啊，我那几个兄弟私底下都管那他叫变态，不过新兵期过了后，我们这群新人才知道，哦，原来变态班长其实并不变态，只是因为我们缺乏这么一个过程，所以他才装出那副模样来训练我们的，后来我们和班长的关系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了。”沈眠说着，脸上现出一抹向往之情。
“在那里，我得到的东西有很多，坚毅、信仰、奉献、兄弟情义等等等等，这些都是我社会上那些虚情假意所谓的朋友们给不了的，也正因为如此，我特别珍惜那段艰苦的岁月，也很珍惜那段兄弟情义。”
贺云龙听着有些晕乎，这些东西，上一世的沈眠并没给他说过，随即他拧了拧眉，问：“老哥，你到底要说什么？”
沈眠看了贺云龙一眼，突然冒出一句：“如果你兄弟，也就是向华，如果他背叛你并且差点将你万劫不复，那你会选择怎么做，杀了他么？”
贺云龙一听，便眯着眼睛看起沈眠来，只见沈眠很是随意地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两口，便看着自己来。
“我说不好……”贺云龙拧着眉。
“为什么呢？”沈眠问。
“正常情况下，感性会大于理性，你问我这个问题，我真心说不好，因为，现在或许我会回答你杀又或是不杀的两种答案，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的话，又是另外一种状况了，所以我不清楚。”贺云龙撇了撇嘴。
沈眠吸了口烟笑了说：“含糊回答么？呵呵，好吧，这种回答很明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