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必须得给李副厂长留着,再说了,就这高价,别人也不可能给啊。
几位干部都激动的不知道说啥好了,而且这些人一激动,就喜欢用他们当地的语言说话。
然后李如歌就跟鸭子听雷似的,只是笑着,也听不太懂他们都说了些啥。
孙文学这几天一直跟在李如歌身边,帮忙记个账啥的,偶尔有和人交流的时候,又得充当着翻译的角色。
孙文学忙把大家的意思翻译给李如歌听,“胡场长说,李同志够意思,咱们也不能太小气,他说等你离开的时候,要给你拿几只鸭子几只大鹅。
滕队长又说,鸭子大鹅肯定是要拿几只,他的意思,还想给你拿一只羊。
书记的意思,这些东西都可以走公账,私人这边,他说可以找几个年轻人,去猎几只傻狍子送给你。”
这些人真是淳朴啊,实际她就算给出了高价,他们赚的还是大头。
李如歌又让孙老师帮忙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大家,心意她领了,东西她啥都不能要,否则她这是给公家办事,就不太好说了。
大家一听李如歌啥都不要,更觉得这姑娘是个好的,他们这也是常年和给公家办事的人打交道,可是一个这样的人都没见过。
大家一再叮嘱,让李如歌明年一定要来,鸭绒鹅绒也一定会给她留着。
李如歌也答应了,还说来之前,会先给孙老师写信告知一下。
这几天李如歌去哪都带着孙老师夫妻,大家也都看出来了,李同志这是要高抬孙老师啊。
然后瞧着孙家那个小姑娘也的确精神了很多,鸭场这边也已经发话了,说等她走了,就让焦兰芝和孙老师去鸭场干活。
草原的日子咋说也比外面要好过一些,实际在这里你只要有活干,就不愁没饭吃。
鸭场那边既然已经答应了,李如歌又把自己的地址给几口人留下了,还留了大姑的地址。
不过她没敢说王大娘就是自己的亲大姑,现在还不到相认的时候,不过快了,这都六九年了
。,离他们一家团聚的日子,也不远了。
就是爷奶虽然还活着,毕竟也是八十岁的老人了,但愿能等到父子相见那一天吧。
听大姑那意思,她也好长时间没收到爷奶的消息了,不过之前传过来的消息,说爷奶的身体情况都很好,尤其爷爷,还能自己开车呢。
哈哈,这就是早婚的好处,你看她大姑都六十岁了,她亲爷才八十岁,亲奶七十八岁。
给孙老师一家三口工钱的时候,李如歌也是斟酌了又斟酌,给太多怕他们不要,就给了十块钱。
“不行不行,这太多了。”夫妻俩一看是一张大团结,都吓的直摆手。
“不多,你看哈,你们夫妻俩一天一人七毛钱,就是一块四毛钱,五天多少钱?”
鸭场那边到了拔鸭毛的时候,一天的工钱的确是七毛钱。
夫妻俩对视了下,又转过来说道:“那也才七块钱,再说你之前还救了我们家萍儿,还给了我们家粮食和红糖……”
“剩下的三块钱,是给萍儿的,这几天她干的活一点都不比大人少,拿三块钱不多。
还有你们也别总说我救了萍儿,说来可能也是你们家善事做多了,碰巧我手里有药,还对症了。
再就是这工钱,我是代表厂子里给的,给你们的工钱,和给别人的一样,你们为啥不拿着?不会是嫌少吧?”
李如歌这样说,夫妻俩才赶紧把钱接过去,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。
这家人吃穿住,可以说啥啥都缺。
只给十块钱,李如歌还是担心他们一家坚持不下来。
她甚至觉得,那小姑娘的病或许早就好了,还这样说晕就晕,是贫血造成的。
所以临走的时候,她又去了孙家一趟,正好就小姑娘自己在家,她又偷偷给他们家留下二十块钱,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