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孙老师的家,如果这也能称之为一个家的话,那还真是有点惨了点。
这年月跟文化人过日子,还真得有能上山下乡,挖土盖房子的好本事。
不然让这些只会读书的人干这样的活,说不定还真不如一个好女人。
显然弱不禁风的孙老师没找到一个能挖土盖房子的好媳妇。
大冷的天,住在这样四面漏风的屋子里,孩子不得病就怪了。
实际他们一家刚穿来的时候,这样的屋子李家庄也有很多。
但这几年,再看李家庄,不说家家都住上了砖瓦房,这时候那是不可能的,可也没有这种四面漏风的房子了。
因为她爹不允许。
李县长曾经在青山公社当书记的时候,还每天早起围着屯子转圈圈,你以为是白转的。
谁家的房子漏风,下大雨下大雪的时候有可能会塌下来,都在她爹心里装着呢。
然后陆陆续续这几年,在她爹的督促下,村里帮一部分,个人再努力努力,现在的李家庄,真是一户这样的房子都找不出来了。
李如歌跟着孙老师进了屋,见炕上坐着一个同样瘦弱的女同志,此刻正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在抹眼泪,忙道:“孙老师,咱们身上有寒气,先等一等在靠近孩子。”
“对对,你说的对。”孙老师这边应着李如歌,却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,问那名妇女,“兰芝,咋样,闺女醒没醒?”
那名叫兰芝的妇女这时才抬起头,满眼绝望的看过来,摇了摇头,“没有,我一直在和萍儿说话,可她就是不答应我。呜呜,文学,你说咱闺女这次会不会?”
屋子再破,也还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,李如歌这时觉得自己身上的凉气散的差不多了,忙推开孙老师,过来伸手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,然后又摸了一下自己的。
那名妇女可能把她当成了大夫,满眼期望的看着李如歌,急急的介绍道:“我家闺女从小体质就弱,之前住在城里的时候,她爷爷是个大夫,看护的好,才
。长这么大。”
明白了,这一家子肯定又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,不过能一家人在一起,没有闹着断绝关系,夫妻离婚,也算是不错了。
“我不是大夫,但从小酷爱看书,也看过一些医书,你们要是信我,就把孩子先放下,我来给她好好看看。”
孩子一点不烧,却小脸通红,李如歌也不好说这孩子得了啥病,或是中了啥毒。
当务之急,看看能不能让她喝下去一些空间水,不然总这样昏迷不醒,也不是个事。
孙文学听完李如歌的话,赶紧让还愣在那的妻子把孩子放下。
焦兰芝麻木的放下孩子,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丝希望,正在一点点的抽走。
她闺女这病,她爷爷都没能治好,她本来就怀疑这个小姑娘这么年轻,怎么可能比自家公公的医术还要高。
这一听这还不是个大夫,心里顿觉拔凉拔凉的,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这边,实际是一点焦距都没有,她甚至都有点看不清自己闺女的模样了。
孙文学毕竟是个男同志,这样的事又经历不止一次了,还算冷静,一边帮助李如歌把闺女放好,一边满眼期望的说道:“你试一试吧,放心,救不过来,我们也不会怪你。”
“嗯。”李如歌也不便多说啥,而是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,从里面先抽出一支药,让孙文学配合自己,把这支药先给小姑娘灌下去。
家里人身体都很不错,连周毅老同志现在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了。
所以这种营养水她都已经好长时间不用了。
当初这种药盒她只做了二百个,每盒里有六之这样的小瓶子,花这钱,肯定是为了蒙蔽大家的。
没看孙文学一瞧她拿出来的是药盒,也不问问是啥药,眼睛就亮了起来。
现在哪里都缺医少药,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