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子数好了就行。李如歌端着笸箩就往院里走,随口又说了句:您等我一下,我这就把笸箩给您倒出来。
诶,中,我就在这等着你。王菊花冲着李如歌的背影喊完,见刘解放要走,赶紧过去拉住后车架,小声说道:我说刘解放,你这心气儿也太高了,我跟你说,你就别做那没用的白日梦了,人李如歌将来肯定得找个京城的对象,人不可能看上你这个泥腿子。
婶子刘解放这次真有点急了,脸红脖子粗的解释道:我家年前房子被烧,多亏了李如歌帮忙,我才从张华手里抠出赔偿款,我刚刚只不过是想谢谢她,买了一支笔送给她,您这人怎么这样,啥事让你一说,准变味。
啊,是这样啊,那婶子不知道这事,哎呦那是得好好谢谢人家。王菊花这次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李如歌拿着王菊花那个空笸箩出来,见刘解放面色不好,就知道王菊花这张破嘴,肯定又说啥了。
把空笸箩连同五毛二分钱递给王菊花后,李如歌随手又给刘解放两块钱,并说道:这笔之前我问过价,正想哪天攒够了钱去买,你帮我带回来就已经很感谢了,这钱你必须得拿着。
刘解放见李如歌这态度,就知道这钱他不接着不行,白了王菊花一眼,把两块钱揣兜里骑上自行车就走了。
这下王菊花更尴尬了,嘿嘿笑着解释道:我是怕他打你主意,那不是癞蛤蟆想吃
婶子慢走哈。李如歌不等王菊花把话说完,就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。
哎呦她这张嘴,一下把两个人都得罪了,刘解放还好,她到是不怕他生气,如歌要是和她生气了咋整。
王菊花有些讪讪的回到家,看见在院里轱辘铁圈玩的儿子,想到李如歌还给他们家儿子喝过奶粉,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这张嘴,咋就没个把门的,这以后能不能长点记性?
实际李如歌并没有真生气,王菊花这样的人,代表了大多数农村妇女的形象,没看就连她爹都说,一家人得赶紧进城,否则她娘越来越像个乡下女人了。
当然,乡下女人也没什么不好,就是都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根,这到是常态。
八月末开学,李如歌肯定要提前几天先过去看看,只是这孩子坚持不需要人送,孙凤琴同志这颗老母亲的心啊,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。
周朝阳突然来辞行,说自己的工作有了调动,这几天就要去京都报道了,可把孙凤琴同志高兴坏了。
哎呦朝阳就是能干,你瞅瞅,从公社副书记一下就跨越到了京都,这中间可是隔着好几级哩。
李如歌:那是隔着好几级吗?她娘是真无知啊?还是真无知啊?
她又不是这个时代没见过世面的孙凤琴,咋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这不是故意的吗。
那啥,朝阳,你这次调回京都,还是在公家单位工作啊?
嗯,不过和以前还是有些出入的,我这次去的是研究院。这样说怕婶子不懂,周朝阳又补充了一句:就是没事搞搞研究,鼓捣一些东西,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了。
周朝阳这解释,差点把李如歌逗笑,为了迎合她娘,这人也真是够拼的,居然把研究人员的工作,说成了是鼓捣东西。
不过周朝阳咋会去研究院工作?还说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了?
以周家在京都的人脉,把他调去那种地方干个行政工作,或是安保?他自己又当过兵,这一切到是也合情合理。
可干行政的,不还是得和人打交道?
这个疑问李富斌和孙凤琴自然都有,想直接问,又觉得不太好,所以说,这时候孙凤琴同志的无知就派上用场了。
哎呦研究院那可是个好地方,我好像听如歌说起过。
李如歌:嗯,你们就啥都往我身上推吧,之前她娘还不同意她这么小就考大学,现在知道有个大学生的好处了吧?
孙凤琴白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