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两口抬头望过去,见王长根也跟着一个劲的点头,对小儿子他们可能有些不相信,但对这个老姑爷,老两口那是相当信任了。
孙老头激动不已的磕了磕烟袋锅子,实际那里面早都一点灰都没有了,可习惯了,然后说道:我就说,李富斌那小子不是个简单的,这是之前被李老实压着不敢,好,好好,这年月,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,与其等着一家人都饿死,还不如拼一拼哩。
孙大壮:咋他爹对大姐夫的说法,和对他说的不一样哩?
他这上山弄点野味,想拿去城里卖,他爹是咋说的?说他别到时钱没卖出一分,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。
合着到了大姐夫这里,就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,就干啥都行了?
大壮你还愣着干啥,孙老头喊了好几声,差点一脚踹过去,还不赶紧去你王叔家,把你王叔叫来,我们老哥俩喝点。
大闺女这菜是咋做的,还有这酒,这香味直往鼻子里扑。
老两口都不是抠搜人,更何况老王家这次也给大闺女家凑了一斤碎米,这好酒好菜,他们自然不能自己独享。
还有他们那两个小外孙多少也能吃几口辣的,这还有几个大饼子,唉大闺女这刚刚过几天好日子,都不知道咋惦记他们了。
这几个大饼子是如歌塞给我的,说让我拿回来,热一热,连饭带菜都有了,就不用她姥姥下地了。
孙老太太听了这话,直抹眼泪,我那几个可怜的外孙女,都是可人疼的,可惜姥姥没本事,打也打不过李老婆子,骂也骂不过,否则如兰也不会
这时候你说这些干啥?孙老头现在对大女婿有信心着哩,放心吧,你大女婿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醒过味儿了,不会再听李老头的话了,早晚能把如兰接回来。
对对,接回来,接回来一家人在一起,有粥喝粥,有干的吃干的,总好过天南海北的惦记着。
这事你们就甭管了,我大姐夫说了,他已经在琢磨了,听说山里日子不好过,上面正在考虑,要把猎户都迁移到各村。我大姐夫的意思,如果如兰的婆家人愿意,他就想想办法,把他们一家都迁到李家庄,这样在眼坡底下看着点,谁还敢欺负咱家如兰。
这话孙大壮还真不是安慰爹娘,他大姐夫李富斌还真是这样说的,而且听那意思,还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。
李富斌当然有把握了,自打从徐顺利那里听来这个消息,他就在运作这事了。
只不过之前怕这个消息是空穴来风,说出来让大家空欢喜一场,就没敢和孙凤琴如歌姐妹俩说。
这次孙大壮也屡次提起大闺女,李富斌才把自己听来的消息说出来。
而且他已经做好了准备,必要时,他还可以去队伍上找找周朝阳,他也是那天在饭桌上,才得知糖厂厂长周向阳,是周朝阳的亲大哥。
还有青山公社那个黑脸书记,居然是那小子的战友,那两瓶酒,就是那小子从他战友那里弄来的。
有关系就得学会利用,李富斌已经制定好了计划,第一步,先去看看大闺女,如果如兰孩子都生了,两口子感情还行,他就可以采取第二步计划了,把老江家一家,都弄到李家庄来。
不过这些话都是在酒桌上说的,没啥酒量的孙大壮当时喝的迷迷糊糊,就听了个大概。
反正他就记得大姐夫是这样说的,这点小事他要是都办不成,那他就改姓孙,连李都不姓了。
好好好,你大姐夫这个主意不错。这个消息比啥下酒菜都香,孙老头笑的见牙不见眼,催促孙老太太,王亲家一会就过来了,你还坐着干啥,还不赶紧下地,把饭菜都热一热。
嗯呢,我这就去热。孙老太太一改往日的哼哼呀呀,感觉身上都有劲了,下地穿上鞋,就去生火了。
孙大壮瞧见老娘这样,眼睛都直了,他实际也觉得现在心里就像揣着一团火似的,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