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了下来,“爹,娘,我陪沈独来看你们了。”
“都不用我说你就改口了,这么喜欢我啊?”
“别闹。”这家伙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,当着长辈的面都这么没羞没躁,宋瑜瑾不理他,把带来的纸钱点燃,对着墓碑说起话来,仿佛对面真的坐着两个长者。
她这么认真的态度,看在沈独眼里,醉在心里,他到底是走了多大的运,才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。
宋瑜瑾回头白了他一眼:“发什么呆,难得来一次,还不过来陪他们说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沈独凑过去,宋瑜瑾说一句他就补上一句,好似真的是一家人在一起闲话家常,温情脉脉。
那天过后,沈独又回到了军营里,开始组织修缮城墙。
现在大半个军营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,虽然没有将军之名,却又统率之实,但沈独还不满足。
他父亲把虎符交还朝廷以后,大胜关就只剩下常备的驻军,这区区几万人根本不够抵挡一次北翟大规模的进攻,他还要更多士兵,而之前他在平州的布置就就派上了用场。
沈独开始收拢军营里的权利,有了从前那些旧部的配合,简直事半功倍,有不服的,沈独就罚他们去做最低等的士兵,去告状的,翩然让他们一点消息都传不到许远耳朵里。
整个军营在逐渐发生变化,而许远成日带着自己的几个副将纸醉金迷,只要北翟人没打到他面前来,他就毫不在意。只是偶尔想起沈独那个像百合花一样清新幽丽的老婆,有些心猿意马,被翩然一哄又忘到了脑后,心情一好还要带着人出城去冬狩。
许远让大大小小的将领都陪着他一起出城,还故意让他们带上家眷,尤其是亲自点名让沈校尉带上她的妻子,和如夫人作伴。
沈独收到消息的时候,根本不放在眼里,许远那混账打的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,他丝毫没有带宋瑜瑾去的打算。
沈独不让她去,可偏偏有人要让她去。
那天一大早,沈独带着张岚和文棋走了没多久,一架马车停在了萧宅的门口,盛装打扮的翩然亲自上门来邀请宋瑜瑾。
萧曼看着不请自来的人,沉声道:“不要自作聪明。”
翩然笑容依旧:“我只不过是想帮你们而已,你放心,在我们盟友的关系没有束之前,我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。”
“你现在在做的就是多余的事!”宋瑜瑾再沈独心里什么位置他们都清楚,所以今天沈独才不带她出门,她偏要多此一举。
“为什么要误解我的好意。”翩然道,“她要是不到场,谁去引许远中计?”
毫不知情的宋瑜瑾听出了问题,她问萧曼:“沈独要做什么,和许远有关?”
翩然哼笑:“他连这个都不告诉你,不是说你们夫妻情深吗,还是说,你根本就不值得相信。”
萧曼喝道:“你闭嘴!”她怕宋瑜瑾误会,解释道,“小朗准备趁这次狩猎动手,彻底架空许远。他不是不相信你,只是那人是个好色之徒,对你心怀不轨,所以才没说。”
“要我说,只要她往许远面前一站,保管许远什么防备都没了,乖乖中计,何必费那么多的劲诱他和北翟士兵相遇。”翩然不满,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动许远出城,沈独却要绕个大圈子,“偏偏你们像脑子进了水,舍近求远。”
“我们最初就是这么说好的!”一开始商量的计划就是引许远和北翟士兵相遇,然后借口他重伤夺权,翩然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沈独的计划,萧曼也生气了,甚至后悔当初和这么一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合作。
翩然寸步不让:“那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带她来,还把许远迷得念念不忘,现在有了更好的办法,你们却不用,你们是一群傻子吗!”
“别吵了,我跟你去。”宋瑜瑾一锤定音。
萧曼还想再拦,被宋瑜瑾劝住了,看她态度坚决,萧曼也不好说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