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回去,程玉在酒席上十分克制,现在还有几分清醒,也想跟着走,就被贾郎中按在了座位上,倒了满满一大碗,非要他喝了才能走。
听夏拍了拍被吓到的小心脏,呼了一口气,对程玉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,笑嘻嘻的去给他们拿酒。
张岚和自家老头子比酒正酣,两个人划拳谁也不谁,气势汹汹非要比个输赢,脚边的酒坛子都空了几个,还有府里的其侍卫,几乎都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萧曼无奈的摇摇头,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,要不然明天就是一屋子的醉鬼了。
喜房里,烛影摇动,宋瑜瑾静静地坐着,吱呀一声门响,沈独带着寒意走到了她面前,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,盖头被挑开,视线一下子就开阔起来,对上了沈独亮晶晶的眼睛。
他的长发全部束起,露出饱满的额头,原本青白的脸色在大胜关的寒风里磨砺成了健康的粉白色,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优美的舒展,一身红衣更是衬托得他面如冠玉,疏朗俊逸。
沈独眼中已有醉意,可他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,一动不动地看着宋瑜瑾,浅浅的笑意像是涟漪一样荡开,看得宋瑜瑾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“你看什么呢。”宋瑜瑾面上灼热,推了他一把。
沈独一把握住她的手,放在了胸口:“看你,好看。”
宋瑜瑾扑哧一声笑了:“论外貌,最好看的不是你吗。”沈独的容貌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出色的一个,只是以前在皇宫他把自己装的胆小懦弱,这份出彩的容貌也被掩盖了起来,来到大胜关以后,他身上的枷锁被彻底抛开,整个人变得勇毅笃行,那种自信飞扬的光彩,显得他更加的具有魅力。
“那你喜欢吗?”
沈独嘴上虽然问的是外貌,但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,宋瑜瑾从里面看到了他在问,你喜欢吗,喜欢我吗?
她的手指落在沈独的脸颊上,慢慢地描摹着他的五官,寒星般的眼睛,高挺的鼻梁,薄薄的嘴唇,轻轻道:“喜欢。”
我喜欢你,愿意陪你共度一生,不离不弃。
沈独听懂了,刹那间,似有无数的烟花在心中绽放,又好似百花盛开,春满人间,连血液里都泛起甜蜜的味道。
他把宋瑜瑾拥进怀里,弯起的嘴角怎么也拉不直,道:“这里的百姓对我们很好。”
宋瑜瑾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了话题,沈独长臂一挥,将床上的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抖落,露出洒满了莲子花生红枣的床面。
沈独意有所指道:“这些东西,都是他们送来的。”
宋瑜瑾“腾”一下从头红到了脚,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,要是还不明白沈独的意思,那她就是个傻子。
她明明已经让听夏把那一盒干果收起来了呀。
可怜的宋瑜瑾还不知道她忠心耿耿的小丫鬟早就投敌叛国,羞得不知如何是好,沈独把一床的干果扫落,抱着她倒了下去。
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犹如被惊吓的蝴蝶,上下扑闪,却还是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,沈独轻轻的笑了一声。
“别怕。”
大红的帷帐被放了下去,屋外明月高悬。
明天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呢。
将军府中,许远赴宴还未归来,翩然靠在软塌上,脸色有些苍白,侍女往香炉里添香:“夫人又睡不好了,不如再请萧姑娘再给你开几服药吧。”
“吃再多的药又有什么用。”翩然闭目养神,似乎十分疲惫,不见平时的锋利和尖锐,“我这是心病……”
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,侍女并没听到,翩然对她们并不严厉,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拘束,侍女说一句,翩然就应一句,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沈独的事。
“萧姑娘宅子里这两天买了好多红绸,今天还敲锣打鼓的,就像办喜事一样,热闹极了。”萧曼在大胜关的人缘极好,不仅因为她脾气和善易于近人,还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