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随其后的羽林卫蜂拥而至,将整个院子围住,肃杀之气直冲云霄。
每个羽林卫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骁勇之辈,当他们将冰冷的刀尖对准一个人的时候,只会让人感到恐惧,就连宋瑜瑾也感受到了他们身上传来的冷意和森森杀气。
曹雄骑着马,面对几十个死士凛然无惧,一步步往前:“再问你一遍,听说有人蓄养私兵,意图谋反,可真否?”
每逼近一步,柳远安就退后一步,连带着护在他身边的死士也步步后退,曹雄的逼问带着迫人的压力,扑面而来,柳远安面色惨白,吓得肝胆俱裂,抖着声音道:“将、将军,这都是误会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曹雄红缨枪一挥,戳到柳远安面门上,柳远安几乎可以闻到上面经年不散的血腥味,大脑一片空白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曹雄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无话可说了?”
“将军,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?”被逼到绝境,柳远安反而无所顾忌,“你该知道我是为谁做事,继承大统是早晚的事,一朝天子一朝臣,将军何故要得罪他呢。”
“等他做了天子,我自然俯首称臣。但那,也是将来的事。”曹雄冰冷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,“擒获柳远安,不论生死。”
柳远安被不论生死四个字激起了一身冷汗,羽林卫就已经直取他项上人头,死士保护着他,但哪怕死士再无惧生死,也难以和众多羽林卫匹敌,眼看敌强我弱,柳远安命死士边打边退,想要从暗道退走。
宋瑜瑾眼尖,看破了柳远安的意图,支使赵明义的暗卫:“拦住他,别让他跑了!”
保护赵明义的暗卫分了几个出来,加入战圈,惹得曹雄往这里看了一眼。
死士寡不敌众,虽然拼死抵抗,还是渐渐落入颓势,眼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,柳远安喉头剧烈的滚动,说不出话来。
曹雄那冷冰冰的四个字还在耳边,他不想死,但也不想被抓,可看曹雄漠然的样子,根本不在意抓到的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。
温热的鲜血浇在脸上,羽林卫的刀尖差点要戳瞎他的眼睛,被死士挡开了,柳远安腿一软跌倒在地,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死士,羽林卫势如破竹,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,再继续对抗下去,他就真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,赤红着眼睛道:“我束手就擒,还请曹将军高抬贵手!”
话音刚落,一杆红缨枪直接穿透了最后两个死士的胸膛,倒下的身体,鲜血潺潺,混着地上的泥水,染出一片鲜艳的红色。
羽林卫扭住柳远安,曹雄驱马上前,目不斜视地从赵明义身边经过:“把人关起来,听候发落。”
突然,曹雄脚步一顿,不善的目光落在宋瑜瑾身上:“太子查案还不忘红袖添香?”他一回来就看到赵明义紧张地把人护在身后,刚才又任她驱使自己的暗卫,一下子就误会了,“若是记挂着芙蓉帐,就滚回去吧!”
陆楟之不快:“将军未免太目中无人了,竟如此顶撞太子。”
曹雄连看也不看陆楟之一眼:“怎么,这种时候只敢让自己的属臣替你说话吗?”
曹雄一身煞气,发怒时更是气势逼人,可他当着众人的面就让赵明义如此下不来台,赵明义的脸也沉了下来,“曹将军眼里还有尊卑二字吗?”
“帝王为尊,我为卑。”曹雄道:“太子觉得如何?”
在皇帝面前他才有尊卑之分,其他人还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,更何况是一个软绵懦弱的太子,丝毫没有继承到他父皇的杀伐果断,对视赵敬光为主的曹雄来说,实在是提不起一丁点好感。相比之下,三皇子虽然口不对心,至少在行事作风上的果断狠辣,倒更像赵敬光一些。
赵明义接不上话,他虽身为太子,但并没有多少权利,上朝资格几次被夺,太子府的官员配置一减再减,就连按制他能够全权做主的私人禁军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