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畜生不如的事,求求你大人有大量,高抬贵手,放我们一马,我们也是生活所迫,逼不得已啊!”
“有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害人了吗!”宋瑜瑾踢开李三娘,厌恶之色溢于言表,“你们居然还想杀了太子丢在山里喂狼,这种事情你们没少干吧,这些恶毒的心思也是别人逼你们的吗!”
李三娘哑口无言,顿了顿,又嚎哭起来:“我们能有什么办法,人都活不下去了,谁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!”
忍耐到了极限,人反而什么都不怕了,李三娘跳起来,拎起架子上放着的花瓶就冲柳远安砸过去:“狗官,我和你拼了!”
柳远安被这突然的变故激的脸色一变,向后退了几步,暗卫迅速把人拦了下来,按在地上。
李三娘挣扎不已,突然伏在地上,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:“你当我愿意做这糟心烂肚遭报应的事吗,我放别人一条生路,谁来给我一条生路!谁给我啊!”
“三娘,别哭了,我认,我都认了。”李金贵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涕泗横流,泣不成声,从地上把李三娘扶起来,李三娘靠在他怀里,无声地流泪。
宋瑜瑾看着李家三口人,吐出一口浊气,看他们哭得如此绝望,心情也不轻松。
陆楟之淡漠的看着:“柳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?”
柳远安拱手道:“殿下,这一家人罪大恶极,当处斩刑,以儆效尤。”
“你!”李三娘猛的抬起头来,恶狠狠地盯着柳远安。
李金贵哭道:“这件事和我娘无关,她什么都不知道,你们放了她吧。”
“这位贵人。”一直默默流泪的李婆婆跪倒在宋瑜瑾身前,“求你放过我儿子吧,我愿意为他抵命。”
“婆婆,你帮过我们,我可以……”宋瑜瑾说不出放过李金贵的话,但是李婆婆在杨家凹曾经提醒过她,还有看起来几次不近人情的驱赶现在想来,都是为了让他们离开杨家凹,从李三娘此次动手都背着她来看,的确是不知情的。
“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,放他一条生路,我知道他做错了事,我不求你饶了他,只要能让他活着就够了。”老人头发花白,不住地给宋瑜瑾磕头,宋瑜瑾连忙上前扶住她。
“婆婆,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老人只流泪不说话,宋瑜瑾看得于心不忍,“如果你说实话,我说不定能帮帮你。”
李婆婆回头望了一眼儿子,摇着头老泪纵横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他们俩做的事情,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“娘……”
李金贵一直以为这些事情夫妻两个瞒的很好,却不想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。
“可贵儿他们做这些都是逼不得已啊,村里的人都快活不下去了。”李婆婆颤巍巍地站起来,指着柳远安,“都是这个狗官,他要逼死我们!”
杨家凹以前是个穷山凹子,土地贫瘠,粮食收成少,连年的干旱更是雪上加霜,每年除了人头赋,田亩赋,关市赋,还要交六成的粮食给官府,给的少了,还会上门来抢。
李金贵被抓走那年,家里少了个劳力,荒了两块地,粮食更是入不敷出,李三娘少交了几石,官差上门直接把她家的粮柜搬空了,还是靠着村子里一家一户的救济才勉强活了下来。
可杨家凹家家户户都穷,拿不出多少粮食,李家两个女人上山挖野菜树根,就这么挨到了李金贵回来,没有一分工钱,原本一身腱子肉的大男人却瘦的皮包骨,比李三娘还轻,远远看去,就像是一副竹竿子外面套着一层人皮。
那时村子里是真的穷,有饿死的,有没钱看不起病活生生熬死的,还有被抓了壮丁就没回来的,李金贵不知道从哪里搭了线,只要送女人过去就能给他钱。至于是什么人,李金贵没说,每次都是自己送过去的。
最开始是村子里的一个寡妇自愿被送去的,她家里有三个儿子全都吃不饱饭,这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