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未经允许,私下里放走了小鱼儿,坏了铁娘子的大事,曾一度惹她不满。
后这不解气的铁娘子,更是无情地将凌子她直接打入了那铁嘉山庄昏暗至极,阴森恐怖的地牢里。
这里伸手不见五指,只有一堆干枯又泛黄的稻草,和一张破旧不堪的水竹凉席作伴,偶尔还会有一只全身黑溜溜的老鼠,探头探脑,悄悄地从这里经过。
在这酷暑难奈的季节里,虽然有这薄如纸,明如玉,平如水,柔如帛,可以用来躺卧和消暑的水竹凉席作伴,但有一只硕大的老鼠经常跑来跑去,还是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凌子她的心情和夜间睡眠。
一切皆因,这只老鼠白天藏匿,夜里出来活动,智商很高,相当机灵,经常来无影去无踪,爬来爬去,抓也难被捉住。
一开始,胆小的凌子,遇上它,她还挺害怕,拖着疲惫又瘦小的身躯,四处躲闪,还朝铁栅栏外大喊大叫,苦苦哀求那些个牢卒大哥好心帮忙多开一会儿灯,说等她彻底睡着了再关灯。
后来,她对这里脏乱差的环境,已是司空见惯,不再为一只老鼠而发愁,因它俩经过朝夕相处,俨然已成了一对知心友。凌子还经常把自己吃不完的剩饭,都留存下来,分享给这只经常与她朝晚相对,温馨共伴,并被她命名为“小黑”的老鼠。
也就是这个机灵的小黑它伴着凌子,在这暗无天日,枯燥无味的地牢里,快乐地度过了这人生的每曰每一天,让她不再计较那生命里的万般得失,还有每一次的幸运起跌。
凌子,知道她的铁姐姐现还在气头上,她一时还无法得到她的谅解,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凌子她就此要放弃寻找走出这地牢的绝好机会。
其实凌子,她一早已想到自救的办法,她想将她爷爷蛮菩萨遗下的那张价值连城的北漠藏宝图,主动拿出来敬献给平日待她亦师如母的铁姐姐,以助她尽早地完成她手头上所肩担着的重任。
不过,凌子,她现在只知道这张北漠藏宝图尚存于世,但并不知道它到底被她的爷爷蛮菩萨给藏放在哪儿去了。
在这地牢里苦思冥想无数个日子,也没有找到有关它的一丝丝线索,一开始,凌子她还有些失落绝望,心似絮还乱,想就此放弃,可末了还是这平日的知心小玩伴小黑最后给了它灵感。
不过再找到北漠藏宝图下落的前一晚,凌子她又于梦中和他的爷爷得以见上了一面。
凌子她满心委屈地向自己的爷爷哭诉,说自己犯了大错,被她的铁姐姐给狠心地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,现在的自己,就像是一只人家檐前的弱燕,无人帮扶,如果再找不到北漠藏宝图,恐她就要一辈子被长留在这,是没有机会再走得出去了。
末了,凌子,她抺了抹眼中的泪斑斑,用眼睛的余光,偷偷地又斜望向她的爷爷一次,并寄希望他老人家能尽快给些明示。
而这个时候,蛮菩萨他则一改往日那和颜悦色的态度,现很生气,很痛心地批评了面前这弱不禁风的凌子,他说她偶遇一点小挫折,就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,还说她一点不像往昔那经风经雨,无惧艰难,见过大世面,肯积极应对人生厄困的自己。
他是奉劝凌子独个笑对那挫折与患难,他决不会出手帮她这个忙。
而且那蛮菩萨还告诫凌子,说她的人生可能会遇着风,也可能会碰到雨,但没有人能罩她一生,凡事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好。
于第二曰醒来之后,凌子见昨夜那只是个梦,而且那个梦,像飘远的浮云一样早已无踪,也像流失的水一样,没了归程,只有爷爷蛮菩萨的话,还于心底处深刻。
既然爷爷说凡事靠自己,那她再仔细地想一想,或许还有一些是她没有想到的,可是之前她与爷爷蛮菩萨,弟弟小地瓜之前在那龙顶山卧虎墩生活过的温馨画面,她都在这里仔细地回味过了千百遍,她现是真的没有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