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鹮被这魔幻的一天搞得精疲力尽,洗了澡困得不行,躺倒在床上昏昏欲睡。
段若轩坐在床沿守了她一会儿,看她呼吸渐稳,起身去了客厅。
隔着虚掩的卧室门,能隐约听见拉窗户的声音,还有打火机的轻响。
重逢以后,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段若轩抽烟,他从前上学的时候烟瘾有多重,她是了解的。
原本以为他戒了。
现在看来,戒得不够彻底。
秦鹮很想从被窝里爬起来去把他烟给撅了,但实在是四肢和大脑都不听使唤,翻了个身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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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,段若轩已经走了,桌上留了早饭,简单的面包牛奶,还有车钥匙,一张名片。
名片上,是凌市西城一家心理咨询中心的地址和电话,心理咨询师留了英文名:mona,配合有质感的纸张和印刷体,秦鹮猜测,应该是偏高端的私人心理诊室。
段若轩此时正在飞机上,登机前给她发了微信,一改混不吝的语气,竟然很认真,措辞也严谨:
[mona是赵岑的太太,ucla毕业,主攻心理减压和焦虑治疗,回凌市开了这家心理诊室,我们比较熟络。]
[别觉得我擅作主张,也不要讳疾忌医,做艺人的心理强压是常态,我平时也免不了定期心理咨询,我只是给你可供考虑的渠道。]
[起床先吃早饭,如果可以的话,今天还要麻烦你帮个小忙,等我下飞机说。]
[我爱你。]
秦鹮咬着一片面包,盯着最后三个字盯了好久,觉得胃肠和心脏都被填补。
连自己都没发现,睡眼惺忪的一张脸,竟然一直在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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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若轩下了飞机后,抽空给她打来了电话。
“我把地址发给你,你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,这些天去我那里住吧,车钥匙也留给你了,你自己安排。”
秦鹮没懂:“为什么去你那里住?”
“因为我的刺梅需要你帮忙照顾。”
“谁要管你的破花,我有我的小多肉。”
“那就带着,让他们做伴。”
秦鹮觉得好笑:“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?”
“是。”
一本正经的语气,让秦鹮想笑都笑不出来了。
她其实很清楚段若轩的用意。
胡度也嘱咐过她,这些日子身处风口浪尖,能不出门就不出门,尤其她家这种老旧公寓楼,根本没什么安保系统,记得把门窗锁严实了,谁知道会不会有丧心病狂的媒体会顺藤摸瓜。
去到段若轩那里,起码小区高端,有门卫和24小时巡逻的保安,不用担心安全问题。
秦鹮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红了,有人在意了。
即便红的原因很尴尬,很不体面。
秦鹮握着手机惴惴不安:“不会给你添麻烦吗?”
电话那边声音有点乱,应该在路上,人不少:
“你不听话,才会给我添麻烦。”
......什么玩应。
段少爷即便成长了,这张嘴却依然幼稚不饶人,好好的话不能好好说。
秦鹮切了一声挂断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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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说不说,段若轩的房子秦鹮很满意,称一句梦中情房也不为过。
只不过她第一次来,就被七拐八绕的小区安检绕晕了。
小袁已经和物业门卫打过招呼了,饶是这样,还是要登记,与业主通话确认,才能放行。
秦鹮在电话里和小袁抱怨:“知道的是回家,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进景区参观呢。”
还不是一般的景区,起码四星往上。
小袁在那边嘿嘿乐:“秦鹮姐,那小区里住了不少明星艺人网红,再不济就是些有钱人,都是有头有脸的商界人士,都怕打扰,秦鹮姐你可以在小区里逛逛,不过出小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