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屁孩眼里的炽热和慌张一齐出现,此消彼长。
这让秦鹮心里踏实了几分。
不然还真的以为,自己一晚上的故意撩拨,都是无用功呢。
......
她抿着唇,把笑容藏好,再仰起头时,已经是一脸天真无辜样:“怎么了?”
段骁舌尖抵着上颚,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
秦鹮看着段骁在自己衣柜里翻找,拎出一件宽大的白t来,依旧是昂贵的潮牌。手臂一扬,一副就蒙在了她头上。
透过单薄的衣料,她听见段骁的声音有些颤:
“穿上!”
......
......
秦鹮乖乖把t恤套上,又顺着衣服下摆,把浴巾拿出来。
oversize的男款t恤,穿在她身上成了裙子,刚好盖到大腿,两条白生生的长腿,在灯光下格外晃眼,纤细的小腿和脚踝往下,是因为凉而微微蜷缩的脚趾。
这视觉冲击,一点不比裹浴巾小。
段骁看了一眼,就收回了视线。
只是鼠标落下登录界面,连点数下都没反应,傻傻等待半晌才发下,忘了输密码。
他的心不在焉,就这样明晃晃地被昭示出来。
有点难以忽略的怔然。
......
......
秦鹮本能朝角落的懒人沙发走去,却发现,有几件衣服杂乱地堆在上面。
段骁的克制的声音响起:“......你睡床吧。”
秦鹮捻了捻发梢,嘴角轻弯,心安理得地往床边走去。
刚刚进门的时候,床单被罩还是深灰色,如今换了另一套浅米色的。
小屁孩还很细心嘛。
她暗暗想着,钻进了厚实的被窝里。宽大的鸭绒被散发着柠檬草洗衣液的味道,清澈干净。
秦鹮洗完澡,酒意已经消散了一大半,现下除了头有点昏沉,没什么其他感觉,还能侧过身子,手臂撑着脑袋,和段骁聊天。
“段骁,今晚光说我的事了,来讲讲你吧。”
段骁坐在电脑桌前,从她的角度,只能看见一个挺直的背影,敲打着键盘。
“我?我有什么好讲的。”
“就比如,你为什么出来留学?为什么选了家门口的韩国,不去美国或者欧洲国家?”
段骁沉默了几秒,回答道:“没多想,就随便挑了个学校。”
“那为什么学音乐呢?你也喜欢写歌唱歌吗?”
“不喜欢,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简单的回答。
秦鹮眨眨眼,若不是看见他电脑旁放着的几本乐理书,还有摊开的书签笔记,比她还要认真几分,她说不定就信了。
......
她翻了个身,仰面平躺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奶白色的灯泡,投下一层层温和的光圈,落进眼睛里。
“段骁,和你聊天真没劲,我今天说了自己那么多事,全被你听见了,你的事,我却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你的小时候,有意思的经历,或者一些丢脸的好笑的事......闲聊嘛,百无禁忌,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,说了就过了,我又不会外传。”
她眨眨眼,一脸意兴阑珊:“我今天心情这么差,你要是朋友,就说点自己的惨事,让我开心开心。”
朋友之间,比惨,较安慰更有用。
段骁自然也明白。
只是实在不知从何讲起。
一个世家集团的私生子,生来就不受欢迎,人生宛如自带悲剧属性,随便拎出一件事,都称得上惨。
看客们只瞧得见,他身上笼罩光环,殊不知,那光环的背面是满目疮痍与晦暗。
多得是见不得光的玩应儿。
如果搁在任何一个晚上,任何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