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迎晚眨了眨眼,等着闻述继续说。
“当初,因为我一心都在国家社稷上,后宫根本就没人,所以到死都没有个孩子。后来只能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差不多的继承皇位。”
“谁知道自己再醒过来,遇到的皇帝就是元册帝。”
说到这,闻述脸上颇有些不忿。
宴迎晚不禁笑笑:“这样说来,陛下两世为人,我是陛下第一个女人了?”
闻述也笑:“自然。说来也奇怪,怎么说爷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,怎么就栽在了你这个小丫头身上?”
这话宴迎晚可不爱听,从闻述的怀里钻出来,冷哼一声:“陛下既然这样想,那陛下尽管去找别的姑娘就是了。陛下是大央之主,不知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陛下!”
说着,宴迎晚便作势要往外走:“至于奴才,不然直接回及支好了。”
“还有阿初,阿初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自然要跟着我。陛下若是想要儿子,只管跟别人生去!”
说完,宴迎晚就要往外走。
闻述明知道她是说着玩的,可这心里就是舍不得。
她皱皱眉他都会心疼。
“你敢!你要是回及支,朕就带兵踏平月笃城!”
宴迎晚暗自笑笑,面上却是仍旧是一副生气的模样:“陛下好没道理!你不稀罕我,还不让我走!”
闻述将人裹在怀里,笑道:“我哪里就不稀罕你了?小刁奴惯会冤枉人!”
听着闻述对自己熟悉的称呼,宴迎晚也笑了。
原本这个称呼自己很不满意,只可惜当初敢怒不敢言,可是到后来,这个称呼竟是成了闻述对自己不一般的甜蜜。
闻述亲了亲她,带着她往外走。
“陛下,你刚才在看什么?”
“在看我娘留给我的信。”
说着,闻述停下脚步,看向宴迎晚。
“她的信我一开始不敢看,可是今天白家实在过分,处置了白家,我心里不安,便想着看看娘到底写了什么告诉我。”
宴迎晚点点头,示意闻述继续说:“太后娘娘说了什么?”
闻述却道:“你不用叫她太后娘娘,随我喊她娘亲就是。”
宴迎晚没有在意这个,而是拽了拽闻述的衣袖:“陛下快说。”
“他跟我说,白家自祖父与舅父去世之后,就已经一日不如一日,往后没落是必然。她告诉我,到时候若是能帮就帮,若是越过了底线,也不必顾念亲情,该如何就如何。”
“只是,我不知道娘的意思,到底是真心的还是依旧在跟我赌气。”
宴迎晚不解:“赌气?”
闻述点点头:“你还记不记得,当初你读书的时候,发现我当时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?”
宴迎晚点点头,她当然记得。
“当时我爹骂我是畜生,我早就习惯了,他的心里只有弟弟,哪里有我的位置。”
“我娘她没有怨我,也没有怪我。只是,自从那件事之后,娘就再也没有笑过。就是在面对着我的时候,也变得疏离了许多。”
说到这,闻述苦笑一声,宴迎晚握住他的手,闻述又道:“那时候我便知道,我娘心里其实也是怨我的,我的手上沾了我亲弟弟的血。”
“可是,他手上沾染的是更多人的鲜血啊!若是不按军法处置,到时候流血的就不止是那些将士了!”
闻述见宴迎晚有些激动,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“我娘当然知道这些,只是她理智上是明白的,但是情感上又难言自己的痛苦。到最后,就成了我们两个人越来越疏离。”
宴迎晚叹了口气,又道:“你当时……真的是因为旧伤复发吗?”
不知道为什么,宴迎晚总觉得闻述当初的死没有这么简单,旧伤复发是很严重,可是不可能丝毫没有征兆。
可是就目前的史料来看,当年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