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建尧本就对这家人没什么好感,一家子都不怎么正常!
果然不是太祖爷的血脉就是不中用!
沈建尧的眼神在太子身上停留了片刻,随即想到,最近听说这个太子的变化很大,做了许多实事,在朝廷中也渐渐站稳了脚跟。
沈建尧心道,总算还不是太过不中用。
闻述不知道沈建尧心里想什么,只是见到老友,心中多有些感慨。
“老国公近来身子可好?”
沈建尧奇怪地看了眼太子,这个太子是什么意思?
为了自己的姐姐,想要老夫早死?
思及此,沈建尧冷哼一声:“托太子的福,老夫还能活上一段时间!”
听见沈建尧阴阳怪气的话,闻述摇了摇头。
也罢,毕竟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宴迎晚在一旁站着,大概理清了状况。
广阳公主与驸马之间出现了问题,而广阳公主又把沈梦雾给打了。
看向沈梦雾肿了的脸,宴迎晚也皱皱眉。
女孩子的脸受伤了,让谁也不会开心。
元册帝叹了一口气,看向广阳:“广阳,近来你实在不像话,搬弄了多少是非!”
闻言,广阳看向元册帝:“父皇!儿臣是您的亲生女儿!您说我搬弄是非?”
广阳一手指向宴迎晚:“儿臣要处理一个惯会妖言惑主的奴才是搬弄是非?儿臣为了自己的幸福,让在外喝酒的驸马回家是搬弄是非?”
春暝在元册帝的怀里轻笑了一声:“瞧公主这话说的,她成了受委屈的了。”
“狐媚子,你给本宫住嘴!”
元册帝皱眉:“住嘴的是你!”
元册帝看了眼闻述,又道:“广阳,在你还没来的时候,述儿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。”
广阳不解地看向元册帝,元册帝见她眼神中丝毫没有悔改知错的意思,不禁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广阳,不管还山是什么出身,他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,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?”
广阳一愣,猛地看向闻述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闻述笑笑:“广阳公主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我没错!还山是还山,他的家人是他的家人!那些人,只会影响还山的前程!”
元册帝不敢置信,他向来疼爱的女儿竟是这样狠毒。
“广阳,还山家里的几条人命都因你而亡,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?”
闻言,广阳竟是直接站起来,扬着头:“我没错!还山的父亲已经生了重病,与我无关。还山的娘也是因病而亡,更与我无关。”
周还山大笑了几声,凄凉道:“是啊,与公主无关,一切都是我们周家人自作自受。真的说起来,真正错的,是我!是我这个不孝子,不仅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,还让他们失了自己的两个孩子!”
元册帝神情也有些动容,闻述不仅暗自冷笑,这个元册帝,自己的孩子都不疼,反而对别人家的事情起了恻隐之心。
“广阳,你说还山的父母是因病而亡,那还山的弟弟不是赶出去的?还山的妹妹不是你发卖的?”
广阳语塞:“我……”
宴迎晚一惊,她倒是没想到广阳还做了这些事。
那这个驸马的隐忍程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