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述接过来宴迎晚手中的心,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。
信封上的字迹他自然认得,是他母亲的。
这封信,晚了几十年,还是让他看见了。
闻述将信收起来,便对沈放观道:“沈世子,劳烦带路,孤去看看老国公。”
沈放观虽然不清楚闻述为什么突然去看望他的曾祖父,可既然闻述说了,他也不能阻拦。
宴迎晚见闻述的面色沉重,主动地走到他身边,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。
闻述感受到宴迎晚的视线,笑了笑,将她的手紧紧握住,可又像是觉得不满足,将握住改为与她十指相扣。
这次宴迎晚没有什么别的想法,也没有害羞,因为她感觉到闻述有些颤抖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她就是觉得现在的闻述很悲伤。
“殿下……”
闻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看见她眼神中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担忧的神色,心中一动,抬起两人紧紧相扣的手,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。
这下宴迎晚是真的不好意思了。
可是周围人多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
沈放观偏过头去,干脆眼不见心不烦。
他们三人一到国公府,沈放观便带着闻述去了沈建尧的院子。
只是今日宴迎晚穿的女装,沈放观便差人将沈梦雾叫了过来。
沈梦雾带着宴迎晚往她的住处走,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的哥哥道了声可惜。
姜姑娘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人,况且长相又是极美的,不怪太子这么喜欢。
宴迎晚见沈梦雾又是叹气又是微笑的,实在有趣,再加上她是原书的女主,对她也多了几分怜惜,宴迎晚倒是挺想跟她亲近的。
“谢谢大姑娘与世子没有将奴才的事情说出去。”
沈梦雾一愣,随即笑着摇了摇头:“既然答应了姑娘,梦雾怎么会出尔反尔?”
“只是宫中生活到底多见艰难险阻,姑娘小心才是。”
宴迎晚点了点头,却没想到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哟,这不是大姑娘吗,身边这位是?褔京城里竟是有这样标致的小姑娘,怎么不曾见过,难不成是沈府的亲戚?”
见到来人,沈梦雾皱了皱眉:“宴夫人既然是来找家母谈事情,梦雾不好耽误,告辞了。”
话落,沈梦雾便带着宴迎晚想要避开,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宴夫人挡在了沈梦雾面前:“大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,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朝廷命妇,岂容你这样怠慢?你们沈府难道就是这样的家教?”
这话可就严重了,这话要是传出去,沈梦雾的名声可就毁了。
堂堂国公府的嫡女,竟是没有家教的。
这话也忒难听了。
只见沈梦雾冷笑了一声:“那您想如何?”
“不如何,你随我去你母亲那里说道说道,让我看看你们沈家到底有没有家教!”
沈梦雾知道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询问了宴迎晚的意见,她们便一同去了沈母处。
只是,一进院子就听见里边有人说笑的声音。
只见刚才那个跋扈的宴夫人脸色更难看,沈梦雾笑了笑。
眼前这个是吏部尚书宴泰和的妻子吴氏,而屋里正与她母亲相谈甚欢的是沛国公宴宏辙的妻子秋氏。
夫家同样姓宴,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