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一动,宴迎晚的嘴角又溢出来些血迹。
闻述将广阳扔在一旁,忙走到宴迎晚的身边:“怎么了,是伤口疼吗?”
宴迎晚摇了摇头:“殿下,你不能对公主动手。”
因为一个太监杀了自己的亲姐姐,传出去对闻述百害而无一利。
“可——”
闻述刚要说什么,宴迎晚就摇了摇头:“殿下,您对奴才好,奴才会记在心里的。”
贺奴谷聿笑了笑:“殿下是关心则乱,丹药不止一粒,本王这里还有。”
说着,贺奴谷聿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来一粒丹药递给闻述。
闻述忙给宴迎晚喂下,扶着她躺下。
过了一会儿,谭邑替宴迎晚把脉,欣喜道:“殿下,姜公公的伤势有好转了!”
闻述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不光闻述,宴迎晚自己也松了口气。
她不用死了!
自己虽然吐血了,但是谭邑在说自己无力回天的时候,却在自己的手心划了划,宴迎晚便知道,谭邑这是有自己的想法。
只是没想到,贺奴谷聿会出现。
“大王子今日相助,闻述没齿难忘。若有什么需要,闻述不会推辞的。”
贺奴谷聿笑笑:“今日能得太子殿下这句话,本王便先记下了。”
闻述知道贺奴谷聿定然是有算盘的,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,还有这样好的药。
只是,闻述再看向广阳的时候,眼神里全然没有了温度:“今日是你口口声声喊的奴才为你求情,否则,你别想活着从东宫出去!”
“周还山,带着你的公主滚出东宫,孤不想再看见你们!”
闻言,周还山朝闻述作了个揖,带着受了很大打击的广阳离开。
坐在马车上,广阳嘴里还喃喃有词:“我是为了他好,那太监不得好死!”
周还山无奈,广阳的性子就是控制欲太强,她想让闻述也在她的想法下过活,看不惯影响闻述情绪的东西,可她忘了,闻述不是她养的小猫小狗,不可能乖乖听她的。
谭邑从东宫出来的时候,猛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万俟毓奇怪地看向他:“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我不信那个伤你没办法!”
谭邑苦笑两声:“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“我受放观所托,看太子殿下对姜公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,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万俟毓简直要被眼前人气笑了:“这是哪门子的下策!这是下下策!也就是殿下太在乎姜公公一时间被你唬住了,等公公的伤一好,殿下回过味来,我跟放观就等着给你收尸了!”
“还有,你难道跟及支的贺奴谷聿说好了?”
说到这个,谭邑扁了扁嘴:“没有,本来我还有后手的,谁知道功劳被抢了。殿下还因此欠了及支大王子一个人情。”
万俟毓猛地朝谭邑的头上给了一巴掌:“你们两个做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商量!这么大的事是闹着玩的吗?你难道没看见,殿下生气起来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杀?何况是你?”
万俟毓话说到这,谭邑便不说话了。
谭邑的目光看向远方,面色沉重。
万俟毓说的没错,是他低估了闻述。
也低估了闻述对姜姑娘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