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公主美意,奴才无碍,不必劳烦公主跟驸马爷了。”
见宴迎晚拒绝,广阳冷笑:“姜公公不如再考虑考虑,这件事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处。”
宴迎晚还是笑着摇头,广阳耐心告罄,更何况一旁还有个看热闹的余皇后。
“姜公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?”
宴迎晚点头示意:“奴才真的没事。”
广阳彻底冷了脸,竟是上前拽住宴迎晚的胳膊想要将她拽下来。
宴迎晚没想到广阳会有这样一出,猛然被她这么一拽,整个人因为惯性就摔在了地上。
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,宴迎晚猜想自己的伤口大概撕裂了。
她低头一看,伤口处果然洇红了一大片。
看见宴迎晚的伤口,春烟吓了一跳:“公主,姜公公的伤离心脏很近,您这样生拉硬扯,恐怕会累及公公性命啊!”
广阳才不管这些,这个小太监死了更好!
宴迎晚这下也来了脾气:“奴才……奴才的主子是,是太子殿下……公主,公主无权将,将奴才送走……”
宴迎晚实在太疼了,偏又强撑着不晕过去,只说话断断续续地还有些听不清。
广阳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宴迎晚,不禁笑道:“你不过是个奴才,本宫是阿述的亲姐姐,孰轻孰重,你以为阿述分不清?”
宴迎晚没有力气与跟广阳周旋,可一旁的春烟却明白,孰轻孰重是未必,可这个重要的未必是广阳公主。
在紫宸殿的闻述没有心情听元册帝怎么控诉闻序的恶行,他的心思早飞回了东宫了。
他心里想的全是他家那个娇气的小刁奴行了没有,他有好多话要说。
刚一下朝,闻述便急急往回赶,闻晟喊了几声没喊住,嘟囔了一声“见鬼”。
闻述没被闻晟喊住却冷不丁地被驸马周还山叫住:“殿下留步!”
闻述不耐烦,回头看向周还山。
周还山不是没看见闻述不耐的神色,只是继续道:“今天早上广阳让人在公主府附近买一所住处,我听着好像是要接个什么人去住。”
说到这,周还山顿了顿,闻晟便道:“哎嘿,奇了!今日怎么大姐夫这样吞吞吐吐的?”
没人理会闻晟,只听闻述道:“与孤何干?”
周还山话没说完,就见小松子站在不远处面带急色,看见闻述出来,连忙跑过来,也来不及行礼了,小松子便道:“殿下,您快回去吧!姜公公有危险!”
听到这话,闻述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驸马公主的,立刻飞身往东宫去。
一进自己的寝殿,闻述便看到宴迎晚跌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捂着自己的伤口,那里已然鲜血淋漓。
闻述上前抓住广阳扯着宴迎晚的胳膊,冷声道:“皇姐这是做什么?”
广阳心里恼余皇后来掺了一脚,让她没有在闻述回来之前将宴迎晚带走。
“阿述,你这是做什么,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奴才让皇姐受辱吗?”
闻述才不管什么皇姐不皇姐公主不公主的,稍一使力,就将广阳的手扯开。
也不管广阳是个什么样的眼神,闻述将宴迎晚横抱起来,小心翼翼地放到榻上。
抚了抚她的额头:“乖,没事的,一会儿谭邑就来了!”
“小松子,去把谭邑掳来!”
小松子不敢耽误,领了命便往太医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