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还是闻烨的时候,没有空闲去想自己的终身大事,自己过得也很好。
见闻述不为所动,万俟毓有些着急:“殿下——”
万俟毓话没出口,闻述就打断了他:“立言,孤知道你想说些子孙后代的话,这件事往后再说。现在最要紧的,还不是这些。”
万俟毓心道,他什么时候要说些子孙后代的话了,不过见闻述叫了自己的字,心里应该没气了。
罢了罢了,随他喜欢吧,大不了他们这些下属多操些心就是了。
只是,闻述若是真的对姜公公有什么特别的想法,他得好好计量才是,总不能让人拿了太子的话柄。闻述喜欢谁都没事,他只是怕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罢了。
可既然闻述喜欢,老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。
万俟毓起身告辞,走到院子里的时候,见宴迎晚正与春烟有说有笑的,两个人一起打理院子中的活计,嘴角一扬。
他突然有了个想法。
“姜公公,殿下叫你过去呢,公公还是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吧。”
宴迎晚对万俟毓道了声谢走进内殿就见闻述正在想事情,轻轻唤了一声,就见闻述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“殿下有什么吩咐,万俟将军说您唤我。”
闻述回过神来:“春烟那边忙吗?”
宴迎晚点点头,他这个掌事太监在太子这里得宠,春烟他们也从来不会让她干重活,春烟的事情比较多,她多帮帮忙也是应该的。
“回殿下的话,还没有呢。”
正说着,春烟便又来给闻述换了一壶茶,走到宴迎晚身边的时候,温柔一笑:“姜公公,你看你,怎么冒着一头汗就来殿下跟前了,也不怕殿下怪罪。”
春烟这话说得很有意思,不光将她与宴迎晚的距离拉近了反而将闻述排除在了她们之外。
果然,闻述听了这话心里就不怎么舒坦,眉头皱了皱看向春烟。
只见春烟拿出自己的手帕小心地给宴迎晚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汗水,宴迎晚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春烟。阳光透过门窗照射在她们的身上,显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这样自然柔和。
可这样的一幕,看在闻述眼里却让他心头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他只觉得眼前的光景格外刺眼。
闻述忽然想起来万俟毓之前说过的一句话:“末将听说,前朝宫女与太监之间结成对食是死罪,可太祖爷在世时却没有明令禁止,甚至曾亲自给他身边的大太监赐婚。殿下,姜公公这样尽心尽力,您也该给姜公公找个知心人才是。”
当时他就不乐意听这话,那个小刁奴娇气得很,哪就尽心尽力了,不配有这样的恩典。
可是看着小姜子与春烟的相处,闻述只觉得自己烦躁不已。
“殿下!”
他听到小姜子带着担忧焦急的声音,闻述冷笑一声。
这个小刁奴还知道担心爷呢,不是在那里跟春烟柔情蜜意吗,眼里还看得见他?
宴迎晚不知道闻述又在发什么疯,一只手将茶杯硬生生捏碎就算了,手心被碎了的茶杯刺伤,竟然还毫无察觉。
“殿下,您松松手啊,流了好多血。”
闻述顺着宴迎晚的眼神看过去,只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碎了一只茶杯,里面的茶掺杂着闻述的血流到桌面上,看着有些骇人。
闻述不理会,只看向宴迎晚:“你还知道孤在这里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