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册帝身心俱疲,就是看向春暝,都没了兴致。
“太子,你过会还是去丞相那边看看,你是储君,有你在也好。”
闻述点点头,元册帝边带着春暝回了紫宸殿。
闻述走出敬香宫的寝殿,见春烟还是扶着宴迎晚在院落中。闻述皱皱眉,上前问道:“怎么不把小姜子带回去?”
“殿下,陛下也还在,没有命令,奴婢们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闻述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上前将昏迷中的宴迎晚扛上肩,往东宫走。
“春烟,去把谭邑叫来。”
春烟忙往太医院的方向去,闻述则是带着宴迎晚回了东宫。
刚回东宫没多久,谭邑就跟着春烟急匆匆地来到东宫,刚要给闻述行礼,便被闻述喊到跟前给宴迎晚看伤。
青紫色的掐痕在宴迎晚的脖子上实在太过显眼,甚至还有些可怖。
谭邑给宴迎晚把了把脉,顿时一惊。
这……这个姜公公明显就是个女子啊!
联想她身上的玉佩,谭邑在震惊之余还有了些了然。
闻述见谭邑震惊的眼神,心中有些着急:“如何?”
听到闻述的声音,谭邑回过神来,想到闻述的作风,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破宴迎晚的女子身份来。
“回太子殿下的话,臣只是诧异,这个人竟是下手如此狠辣,这是想要姜公公的命啊!”
这些闻述何尝不知,只皱着眉道:“你就说,小姜子有没有什么大碍?”
“这个殿下放心,姜公公的性命无虞,只是伤势有些重。”
闻述心里松了口气,只是见到闭着眼睛的宴迎晚,心里那口气就不顺。
他只当自己是比较信赖小姜子,对于一个自己的相信的人,闻述还是希望这个人好的。
闻述觉得自己想通了,内心的那股郁气总算是消散了些。
只是一触及到宴迎晚脖子处的青紫掐痕,自己心里的暴戾就止不住地上涌。
真是便宜了那个黄复生,他不该让他死得那么痛快!
谭邑给拿出了药,想要给她上药,却被闻述拦下:“把药给孤。”
谭邑虽有些疑惑,但还是将药给了闻述,眼看着闻述给宴迎晚上药,诧异地看着闻述不自觉地带上的小心翼翼。
心里暗道,这个太子殿下也不像传闻般暴虐啊,这不是还给下人亲自上药嘛!
谭邑见闻述给宴迎晚上药,自己便嘱咐春烟带着方子去取药给宴迎晚熬药去了。
他现在知道了宴迎晚的身份,他得找个机会出宫见一面沈放观才行。
闻述给宴迎晚上了药,将及支使臣送走回来之后宴迎晚都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春烟熬好了药,宴迎晚不醒,药也喝不进去。
春烟这段时间与宴迎晚的相处还不错,眼看着她喝不进去也有些着急了。
闻述皱着眉头,上前将宴迎晚扶起来,让她靠着自己。
只是宴迎晚靠着自己,闻述明显地感觉到她软软的,心道这个小刁奴果然娇气,怪不得吃不了苦头。
竟是像个女子一般,怪不得总是在黄复生那里吃亏。
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闻述扶住她,让春烟继续喂她喝药。
春烟将药送进宴迎晚的嘴里,还是漏出来了许多,只是喝进去的部分把宴迎晚呛到了,宴迎晚咳嗽了两声,总算是醒了。
宴迎晚一醒,春烟明显看见闻述的眼神一亮。
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