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后来,洪患由八州扩散到了二十州之多,官道阻断,后续无粮,岳阳渐渐陷入困境。”
“灾民由一日三餐变为一日两餐,由一日两餐变为一日一餐...”
“到如今连一日一餐的稀粥都无法保证,官府粮仓空了,各大地主也收紧了粮口,不愿再为灾民捐粮。”
“不过茫崖商行倒还有些存粮,虽然不多但我们也不愿吃着白米饭,看着灾民风餐露宿。”
“于是我们便每日熬稀粥,希望帮助灾民渡过难关,但灾民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“那些狗日的豪绅见灾民饿的差不多了,而胡都督又恰逢去长江河畔指挥封堵决口,豪绅们便纷纷开始大发国难财。”
“开棺材场,开墓地,高价卖粮,无所不用其极...”
“尤其是是那胡三,越发肆意妄为,已经开始倒卖人口,他雇佣赵权不让灾民吃茫崖商行的粥。”
“也不知道城防军受了谁的命,对于这些乱像,置之不理,他们不敢欺压我们,便欺压灾民不让他们吃茫崖商行的粮。”
“我当即找城中管事理论,却无人见我,许是知道驸马爷的威名,不敢对我们下手,却又想发国难财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,是因为我们给灾民施粥,给了灾民希望,他们倒卖人口的价格压不下。”
“怎么...怎会荒唐到如此地步!?”
魏子墨说着,胸腔起伏,言语中是无尽的愤怒。
他不明白。
岳阳怎么能荒唐到这种地步。
他不明白。
这些豪绅怎么会无情到这般地步。
人心何至于险恶到如此地步。
人血馒头就真的那么好吃吗?
百姓的命就真的如草芥一般轻贱吗?
话落。
薛仁贵拍了拍魏子墨的肩膀。
“魏兄不必悲伤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驸马爷之所以会来,便是要惩治胡三这样的小人。”
“你放心吧,这人一个也运不出岳州,这些为祸一方的恶人,一个也逃不掉。”
此时。
薛仁贵也不知道在劝些什么。
他跟随秦牧这么多年。
经历过京畿天花,援助过河北大旱,抗击过金州地震......
人间疾苦经,历了太多太多。
他也看了秦牧为了人间疾苦,而付出的努力。
斩不尽的恶人,除不尽的奸商,灭不尽的污吏...
但即便是这样。
秦牧依旧在默默的干着这件事。
长路漫漫,为坚持尔。
魏子墨用衣袖扶了下眼眸,重重的点了点头,“有驸马爷在,百姓们便不再担心受怕。”
“驸马爷,您一定要严惩这些恶人!”
秦牧与薛仁贵两人铁血手腕,他算是见识过了。
对待恶人。
不用太多的言语交流。
留他们个全尸,那都算是对他们的无限恩慈。
刚开始的时候,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,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,否则的话,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。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,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。
“不得不说,你出乎了我的意料。但是,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。”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,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,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。
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,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。手持战刀的它,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。
美公子没有追击,站在远处,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。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,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。
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