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来的黄口小儿,竟敢在此口出狂言!
真是天大的笑话!你竟敢说圣上送给长孙大人的【兰亭序】是赝品?
来人,将此子叉出去!
嘴上无毛,还敢妄议书圣真迹,狂妄!
......
厅中立刻有人对秦牧,口诛笔伐。
一旁的李二更是冷着脸,瞪向长孙无忌。
厅中空气随之凉了几分。
秦牧这话,李二接受不了。
忍痛割爱,换来的竟是一个狂徒的妄语。
虽然李二与长孙无忌私交甚好。
但身为大唐皇帝,他哪里受得住这气?
长孙无忌感受着李二的怒火,面色铁青,随后瞪向长孙冲,怒声道:混小子,你从哪里领来的狂徒,竟敢妄议天人圣物,还不赶快给陛下赔罪。
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没有人可以挑战皇权,更别提一介布衣。
长孙冲吓的背脊发凉,冷汗直流,对着李二深深揖礼道:陛下息怒,秦牧初来京师,没见过世面,刚刚是胡言乱语,还请陛下勿怪,莫要与他一般见识。
说着,他急忙拽了秦牧一把。
表弟,你惹了大祸,还不赶快向陛下认罪。
秦牧转过身来,扫视厅堂,波澜不惊,面容淡定,不卑不亢道:我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,何罪之有?
此话一出,哗然一片!
匹夫竖子!
信口雌黄!
胡说八道!
此时,厅中众人对秦牧又是一片声讨。
他们可以忍受秦牧的无知。
但绝不能忍受他的装腔作势,强不知,以为知。
厅中都是何许人也?
皇帝,皇后,公主,国公
大唐政权天花板,全都汇聚于此。
这些不提。
单是厅中的孔颖达,虞世南,欧阳询...几位文坛大儒,书法大家那便不是秦牧一介布衣,可以相提并论的。
如今,这满厅大唐各领域天花板,却遭到一个布衣质疑,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长孙冲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长孙无忌的汗,顺着脸颊滴淌而下。
长孙皇后为哥哥家中有如此狂徒,感到震惊。
襄城公主美眸又恢复了淡漠,对秦牧仅有的好感就此消散。
李二更是被气的面色发青,强忍怒气,垂眸道:那你与朕说说,你凭什么说这幅字是赝品?
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,朕决不轻饶于你。
厅中气氛,压抑到了极点。
秦牧抬起头,望向李二,风轻云淡,泰然自若,缓缓开口道:若草民证明这幅字是赝品,陛下又当如何?
语不惊人,死不休。
此话一出,又是震惊一片。
面对天人圣语,帝王威严,秦牧竟还敢淡定的讨价还价。
厅中众人终于明白了,什么叫不知者无畏。
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李二被秦牧气的竟有些想笑。
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布衣,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。
李二压着火气,沉声道:你说怎样,便怎样!
今日他还真要跟秦牧较这个真。
不为别的,当皇帝的不能在布衣面前,丢了颜面。
一旁的长孙冲都快吓尿了。
貌似聪颖的表弟,竟然是个愣头青!
长孙冲上前拉了一下秦牧,泪眼都快出来了,颤颤巍巍道:秦牧你够了,快向陛下认罪...
可秦牧却不为所动,阔步上前,指向书法道:这书法是赝品的关键点就在,岂不痛哉的不字之上。
书圣所写不字,锋芒毕露,用笔斩截,长竖悬针。
而这副字,岂不痛哉的不字,长竖直带而下,调锋作横,特立独行。
李二听秦牧所言,头头是道。
便向【兰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