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躲啥?吴美芳?”覃芩满不在乎地瞥了老娘一眼,干脆把鞋也脱了,舒服地瘫在床上。
周景言没有仇家,不用问肯定是让他躲吴美芳。还不是吴美芳和周景春闹离婚闹得,覃老太怕周景言因此触了吴美芳的霉头。
她倒是不担心,周景言能在谁手里吃亏?
“我说你这妮子,咋一点儿心没有啊?”覃老太咬着牙根儿坐到床边,开始数落覃芩。
“周景言,那是你男人!”覃老太“啪啪啪”地拍着双手,恨的牙根儿痒,“你咋一点都不知道担心?你就那么放心吴美芳那个泼妇?”
“妈!”覃芩哭笑不得地从床上坐起来,和老娘掰扯,“说到底,这是周家的家事,我插手不合适!”
她就算和周景言关系再好,也不能搅和到他哥嫂离婚的事儿里面,不知情的人真的会以为是她挑唆人家离婚的。
“你说的在理儿!”覃老太叹了口气,点点头道,“这些天,吴美芳在村里到处嚷嚷,是周家提的离婚,必须要让周家付出代价。”
“以吴美芳的性子,这不是很正常吗?她的招数大概也就那些,闹的没劲儿了也就好了。”覃芩“切”了一声,又说,“何况周家也不可能让吴美芳啥都得不到,毕竟她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。”
周家的三个男人。断然不会让吴美芳净身出户的,这一点覃芩毫不怀疑,关键看吴美芳是不是知道进退。
“你可不知道!”覃老太虎着脸说,“吴美芳带着她爹和她哥住进周家了!说只要离婚,周家祖宅必须给她!”
“啥?”覃芩语调立刻拔高,“这就过分了吧!”
先不说祖宅不祖宅的,吴美芳和周景春还没离婚呢,就带娘家人霸占周家的房子了,这叫啥事儿?
再者,周家的宅子可不是周景春自己的,周景言也有份儿!所有人恐怕还是周承重的,轮几轮也轮不到吴美芳带着娘家人霸占!
“可不是嘛!”覃老太也是一脸气愤,“祖宅哪能轻易让人的?这不是欺负周家没人吗?”
“妈妈妈!”覃芩看老娘比她还气愤,拉了拉老娘的胳膊劝道,“欺负别人还好说,周景言你还不知道?他有那么好吃亏的?”
“说是这么说!”覃老太一脸担忧,“吴美芳一早就招架着呢,万一从娘家招呼十几号人过来叉架,景言不得吃亏啊?
再说了,比脑子还行,他个读书人打架哪儿成?”
覃芩暗笑,覃老太关心周景言比覃玉强还多。
周景言打架行不行的她不知道,但是他跆拳道黑带……至于他啥时候练成的,她也不知道。
不过,他那个黑带打个三两个还行,吴美芳要真的招呼十几号人,咋办?
“妈,你这也太能想象了!”覃芩埋怨了一句,转而又给老娘宽心,“实在不行,我明天回村看看。今晚让我早点休息,成吗?”
“总算说了句人话!”覃老太不满地起身,走到门口又回头,“那啥,明天我也回去看看。实在不行,把覃玉强也叫上!”
“妈!你可算了吧!我都不方便插手,你让覃玉强去干啥?”覃芩真搞不明白,但凡遇上周景言的事儿老娘咋那么上心。
“也是!”覃老太喃喃自语,忽而又是眼睛一亮,“还有周景春呢!咋忘了他呢!
“周大哥带着俩孩子,够糟心了,先别给他说了,事情不一定像你想的那样!”
“那成吧!你早点睡吧!我也去歇着了!”覃老太一边叨叨一边往外走,“都怪你这两天考试,我愣是没敢在景言面前提这事儿!”
覃芩累到虚脱,脸都没洗,和衣睡下了。
迷迷糊糊睡到四点多钟,一个激灵突然就醒过来了,翻来覆去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吴美芳、周景春、周景言……
周景言一直把吴美芳放在大嫂的位置,吴美芳要是再拿孩子打苦情牌,周景言说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