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。
势杀他!
“我们!”有个白衣守道者下意识想要冲出去,却被灵越夫人拦住了,白衣守道者问出了其他同伴的疑惑,“那个人,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?”
“不一定。”灵越夫人深深地看着栖梧,同时也在想马车内的姜羲。
巫尊,对于这人的选择,你又是怎么看的呢?
马车内,杀声震天。
马车内,温暖如春。
姜羲垂眸看着细长碧绿的茶叶在滚水中起起伏伏,就好像马车外裹挟着无数杀意的喧嚣。
她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,听到人不断倒下的而声音,听到利刃划破身体的声音。
听了一会儿,她忽的抬眸望向车窗垂帘方向。
像是天有所感,恰好一阵寒风吹来,扬起了垂帘一角,露出外面惨烈的场面。
只是惊鸿一瞥,姜羲却看到栖梧被无数人围攻着,身上负伤无数,仍然在拼命挣扎。可看他下手,根本不愿意下狠手,每次都是用平坦剑身来攻击幽影,其他幽影对他却招招都是杀意。
再高的身手,在这样的围攻之下,也只会筋疲力尽而亡。
一声叹息,从姜羲唇边溢出。
“你这算什么?是在赎罪吗?”
姜羲无奈地摇摇头,依然不曾起身相助。
姜羲不动,灵越夫人当然也不会动。
就在这时,她隐隐闻到空气里浮动的药香味,顿时眯眼向天上看见——
却见一个黑衣女子,裹着面纱,从天而降,药粉从她指间洒向四方,所经之处叛道者皆倒地麻痹。
围攻栖梧的压力陡然一空,他无力地拄剑跪地,朝着前来的黑衣女子咧嘴露出满嘴血腥的笑容。
黑衣女子无奈地看着她,只得埋怨了一句“傻子”,却仍然上前扶住了栖梧。
“灵稚!你为什么会在这里!”流煞愤怒地吼道,“就连你也要成为栖梧这种叛徒的一丘之貉了吗?”
灵稚扶着栖梧,清清冷冷地开口:“他不是叛徒。”
流煞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:“灵稚,你应该知道,尊主最为器重你,还一手养你长大,你怎么可以弃尊主不顾,跟着栖梧这叛徒,转而把刀锋对准自己的兄弟们呢?”
“我没杀他们,只是用药粉暂时麻痹了他们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