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们!”
阿牛妻子笑着拍拍儿女,示意他们过去。
小娃娃们在阿娘的同意下,总算是愿意走到小少年身边,就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哥哥,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。
“看!这是什么!”小少年打开纸包,“桂花糖!”
“哇!”两个小娃娃咬着手指,口水都快下来了。
甜食对小孩儿的吸引力是天生的。
但阿牛家的儿女对外人还算警惕,直到见阿娘点头默认,他们才收下漂亮小哥哥送的桂花糖,取了一块鼓鼓包在嘴里,又被小少年抱到马背上去玩儿,咯咯的清脆笑声响彻整个院落。
此时屋内,白袍女子在侍女的帮助下脱下斗篷。
“阿福,把炭点上吧。”
“哎。”
姜羲吩咐完阿福之后,坐到了临窗的桌旁。
这屋子里当然是寒酸的,基本看不到什么摆设,床榻也是冷冰冰的。但她并不在乎,反而想到自己下马车时,那些失控外泄的巫力,觉得这种艰难生活也该是一种修行。
姜羲隔着木窗眺望外面纯白的世界,无声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巫力。
比起刚觉醒时,她每日都在增长的巫力,从一条源源不断的溪流,变成了一条滔滔不绝的大江,也越发地往她前世的实力靠拢。
不过前世她困于屋中的漫长时间里,除了看书,就是练习控制巫力。
前世她能够把自己的巫力梳理得如线纤细。
但现在,她操控的巫力,却是手臂般粗壮。
——这样的控制水准,就算底蕴一样,发挥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别。
当然,这里面的落差,姜羲接受得很快。
她现在毕竟是从头再来,就应该有从头再来的觉悟。
此次来北疆,除了寻找神山,对她而言本来就是一场修行。
自我的修行。
“还需要时间啊。”姜羲叹道,指尖摩挲着桌上摊开的书册。
确切的说,是一本手札。
还是巫史大长老南桑的亲笔手札。
手札是她离开长安之前,凌云长老秘密交给她的,说是南桑特意嘱咐她带给姜羲的。这手札上被南桑亲手下了巫文禁制,除了姜羲没人能打开。
这也意味着,除了南桑跟姜羲,没人能看到上面的内容。
姜羲从长安到小石村一路过来,都在细细研读这本手札,也发现了不少令她惊讶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