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羲虽然喝醉了,但游水是一种本能。何况醉醺醺的她在摔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惊醒了,还及时闭气没让湖水呛进口鼻去。
而她的脑袋刚闷进水里,就立刻冒了出来,湿漉漉的发丝附在脸颊上,姜羲还没来得及找准方向呢,旁边一只手用力拽来,半抱入了对方怀里——
“阿九你怎么样!”
先前没事的姜羲反倒被楚稷这么一拽呛了两口水。
楚稷迅速捧住她的脸。
水光粼粼的湖面上,楚稷一手半拥着姜羲,一手捧着她的脸颊,指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擦过……两人亲密得近乎过分了!
“咳咳……呃。”
姜羲瞬间清醒!
她手臂一划迅速退出楚稷的怀抱范围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尬之意。
反观楚稷,比她淡定得多,还问她能游水吗,需不需要他帮忙之类的。
姜羲迅速摇头,手忙脚乱地往小舟上爬。
楚稷在后面推了她一把,又被眼疾手快地姜羲给避开了。
楚稷浮在水面上,望着空落落的掌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阿稷!”爬上船的姜羲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拽楚稷。
其实楚稷不用她帮忙也能轻松上去,但他这会儿却没有拒绝姜羲的好意,顺着她的手,稍用力道便轻巧上船。
初冬季节,落水也是一件不容小觑的大事,稍有不慎就要得风寒!
完全从酒意脱离的姜羲憋着苦瓜脸让楚稷划船回岸边,楚稷却不动声色地把狐裘披到了姜羲身上。
姜羲惊了一跳,直觉要把狐裘还回去:“你身上还有寒毒!我得了风寒是小事!可你得了风寒却会成为大问题!”
说着,她强硬地把狐裘压在了楚稷的肩膀上。
楚稷拗不过她,只好赶紧往岸边划船。
姜羲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每一个喷嚏后,楚稷都会加快速度,甚至不觉用上了内力。
而姜羲悄悄摸着胸口,暗自庆幸地想到,多亏冬天穿得厚!
……
好好的曲江池泛舟就这样遗憾地落下,姜羲裹着楚稷备在马车里的另一件狐裘,揉着鼻子进了宋府。
而离去马车内,倚着车壁的楚稷微微弹指,身上衣料湿意尽数干透。
“不应该的。”
他喃喃着。
今夜之后,他终于发现有地方很奇怪了——
他对姜羲……很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