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:“是我……可刚刚是楚稷他先……”
“他吐血了!现在正由奉御医治!”
景元帝如雷怒喝在齐王耳边炸开,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!
“刚刚他还好好的!怎么会突然吐血?该不会是装的吧?”齐王脱口而出。
“住嘴!伤了人也不知悔改,还出口污蔑阿稷!”景元帝骤然大怒。
齐王冤枉极了:“我不是故意朝他出手的!是他自己突然冲上来!”
“这么说,齐王如太子所说,是想对我外甥出手了?”宋胥突然开口,一身冷冷清清之气,仿佛刚才跟永城侯揪打在一起的人不是他。只见宋胥朝景元帝一揖到底,“陛下,臣无儿无女,现下最亲近的就是姜羲这个外甥,她于我而言如亲儿无异,臣虽然不知道姜羲做了什么事情让齐王不顾身份朝她出手,但臣知道,姜羲她区区一国子学学生,万万不敢招惹齐王。臣宋胥,如今只得叩谢陛下之恩,带着姜羲早早离开长安,免得再引来齐王之怒……姜羲性命堪忧!”
“胡说八道!宋胥!你不要污蔑我!我何曾说过要取姜羲性命!”齐王暴喝道。
宋胥头也不回,背挺得笔直:“齐王也许不会,但臣宋胥不敢用亲外甥的命去赌那个万一。”
“是姜羲她……”
齐王辩解的话还没说完,景元帝已有了判断。
“叶讴。”他开口叫了齐王的名字,“罚你一年俸禄,闭门思过三月,暂停兵部一切事务,若无特许,不得踏出齐王府半步!”
“阿爹!”齐王完全傻眼了。
景元帝不愿意听他多说,拂袖离开。
楚雷哭着去找儿子了。
而姜羲上前扶住了宋胥的手臂,外人看上去是一幅舅甥和睦的场景,两人却是再说——
“到手了吗?”
“到手了。”
“赶紧走,等贵妃来了,齐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嗯。”
姜羲扶着宋胥就要离开宫宴,却听到齐王恨恨的声音传来:
“此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。”
姜羲没说什么,倒是太子站出来给了齐王一个告诫的眼神,令他不要再惹得阿爹动怒了,免得罚上加罚。
“刚刚投壶你赢的东西,我会让宫人送到你的马车上。”太子对姜羲温和微笑。
姜羲道过谢,又与叶诤点头道别后,才与宋胥离开。
踏出宫门前,她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宋胥懒散地靠着车壁,手上把玩着刚刚送来的碧玺手串。
姜羲摇头说没什么,心里却止不住地在想吐血晕倒的楚稷。
姜羲的马车前脚刚出宫门。
永城侯府的马车后脚也离开了皇宫。
昏迷不醒地被抬上马车的楚稷楚世子,原本按照奉御的吩咐,应该卧床休息至少半月。但他现在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内,神色如常看不如半点受伤的姿态。
他亲爹楚雷并不惊讶,只是抱怨着揉着发红的额头:
“也不知道两仪殿的地板修得那么硬做什么,就不能铺上地毯?害得我头都快磕肿了!”
楚稷瞥了他一眼,楚雷迅速冲他露齿一笑,
“怎么样儿子,阿爹刚刚演得还不错吧?够配合吧?”
楚稷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。
楚雷笑嘻嘻的说:“不过你怎么突然对付起齐王来了,难不成他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?要不要阿爹再找机会收拾收拾他?”
楚稷缓缓道,“他已经受了罚,再逼下去怕是会狗急跳墙。”
“那就先记着,等以后慢慢算账!”楚雷满不在乎地说,丝毫没把身为景元帝亲子的齐王放在眼里,“不过你真的只是为了帮那个姜羲?什么时候你跟宋胥的外甥关系这么好了?”
“我只是单纯看不惯齐王。”楚稷挑眉,似乎在问,你有什么意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