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脉越发的孱弱。
所以,在那之前,叛道者零零散散不成气候。
直到几十年前,叛道者内突然出现了觉醒秘法,让那些叛道者可以跟守道者一样觉醒成神巫,一度引得守道者内人心惶惶,动荡不安——自那之后,叛道者才真正成为了可以威胁到守道者的力量,还诞生了所谓的暗杀组织幽影。
“当时叛道者内不止出现了觉醒秘法,还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巫器炼制方法。你也知道,巫匠一脉在神山之路后便已然失落,也不知道他们的巫器炼制方法是从哪儿来的,竟然能炼制出一些拥有特别力量、类似巫器的东西。”
姜羲做不到像宋胥一样的传音入密,只能装作喝茶的样子,一边压低声音:“就像那个傀儡人偶?”
宋胥发出一声讥笑:“那傀儡人偶是巫匠亲手制作的神物,那群叛道者内部出现的邪恶之物怎可跟神物相提并论?一个是让人垂涎欲滴的佳肴,一个是恶臭难挡的狗屎,你觉得两者之间有可比性吗?”
姜羲心想当然没有可比性,光是把这两者放在一起,就足以让她看什么都没有胃口了好吗?
宋胥继续道:“反正,那些叛道者制作出来的邪器拥有一种独特的臭味,在我们守道者的眼里,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。那个齐王身上,就有邪器的味道。”
“这么说,齐王与叛道者之间的关系,绝非一般咯?”
“没错,这邪器来得艰难,我们守道者与叛道者相斗几十年,也发现了不到十件邪器,偏偏这齐王身上就有一件……”宋胥眯起眼睛,突然笑眯眯地看向姜羲,“好外甥,去帮舅舅把齐王身上的邪器拿来。”
姜羲差点儿被茶水呛到:“……咳咳!怎么拿?”
“不管是抢,还是偷,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。”宋胥咧嘴拍着姜羲的肩膀。
姜羲沉默下来:“你非要那邪器不可?”
“有了那邪器在,你舅母就能探查到叛道者的气息,找到他们在长安的老巢!”
“好!我来拿!”
宋胥笑得越发鸡贼:“乖外甥,舅舅没白疼你。”
“舅舅。”姜羲一本正经地看向他,“在楼尘先生面前,你可以小心舅母这两个字,她老人家听到了……会打你的。”
宋胥顿时没声儿了。
姜羲满意地收回眼神,心里开始琢磨着——
要怎样,才能不动声色地从齐王身上拿到那件邪器呢?
她正思索的时候,若有所感的齐王朝她的方向看来。
认出她是谁,齐王的眼神一瞬间变冷了,还隐隐带了些杀意。
看来曲江池上的事情,齐王还记得清清楚楚,怀恨在心呢。如此睚眦必报又不懂掩饰,还真是个急躁的齐王。
唔,她好像有办法了……
……
门下侍中宁远崇抵达两仪殿的时候,宫宴在座只剩景元帝与一众后宫嫔妃没到了。只听得殿内此起彼伏的“宁公”“宁相”唤声,还有纷纷起身见礼的大臣权贵们,宁远崇淡笑着向四周点头,和蔼得完全看不出权倾朝野的架子。
宁远崇是独自来的,身边并没有宁玘相随。
也是,宁十九郎是出了名的不爱热闹,他来参加这样的场合才是奇怪的。
只是人们见宁玘不在的时候,总会若有若无地瞟向姜羲。
就好像宁玘这个名字,已经彻底跟姜羲挂钩了似的。
姜羲无奈极了,继续淡定喝茶,却忽的感觉那道目光所聚的稳重身影在她面前停住了。
“你就是姜羲姜九郎?”又是那句话,此刻却是出自宁远崇之口。
连宋胥都惊异地抬眉,姜羲不得不匆匆起身,拱手见过宁公。
宁远崇笑吟吟地冲姜羲点头道:“果然是少年英杰,我读过你的诗,那份洒脱自然令人自愧弗如。十九郎能与你成为朋友,是他的幸运。”
姜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