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向他哭诉哀求,让他给一个公道。
叶诤揉了把疲惫的脸,道:“那背后的人就跟鬼魅似的,这段时间我们都快把整个长安城都翻过来了,可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。我甚至觉得,那凶手把这十一名无辜少女的尸体丢出来,根本不是疏忽,而是挑衅,他在嘲笑我们的无能,让我们看看,就算他大摇大摆地待在长安城,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他找出来!”
叶诤忿忿不平的语气让姜羲默然。
她这半个月来虽然没怎么与查案的叶诤接触,但她也在通过姜族布在长安的人手眼线调查这个案子,也跟叶诤般一无所获。
她非常了解叶诤的那种无力。
“齐王呢?”
叶诤还是摇头:“我的那位二哥,整日在兵部待着忙碌,我有次借口魏王府设宴邀他过来,他前脚答应,等宴会那天就派人来说事务繁忙来不了了,完全不给我任何接触他的机会。其他的,我也不好调查太多。”
叶诤说得隐晦,姜羲却明了——叶诤这是怕他若是对齐王进行调查,会传入景元帝的耳中,到时候就成了他在利用调查案子打压兄长。
皇子之争,这是大忌。
叶诤再怎么无所谓,也不能成为第一个打破诸皇子平衡的人。
“马上就到中秋宫宴了,借着这个机会试探齐王一番如何?”
姜羲的提议让叶诤眼前一亮:“对啊!中秋宫宴!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出席,我的好二哥再怎么肆无忌惮,也不能把中秋宫宴给推了吧!那中秋宫宴还有几天来着?”
“就在后天。”
叶诤想了想:“这样吧,要不九郎你陪我一起去……毕竟阿稷他身份尴尬,在宫里不好施展,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。”
姜羲想也不想,一口应下。
“好!其他的我来安排……”
“这个到不用,介时我与舅舅一同进宫便是。”
叶诤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也没能想起来姜羲的舅舅是谁。
“宋胥先生啊。”
“啊对,你舅舅是宋胥先生来着,我都忘了……”叶诤一拍脑门,语气陡然一变,“宋胥先生啊!对对对,他身上有三品文官散阶来着!我怎么就忘了呢!这么说宋胥先生到时候也会出席咯?”
姜羲看叶诤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。
“怎么了,我舅舅还真在这长安有什么丰功伟绩不成?”她倒真有些好奇了。
“岂止丰功伟绩,你舅舅当年在长安,可是能与永城侯楚雷并肩搅动风云的人!他当年干的那些事儿,至今让人津津乐道!而且不同永城侯,你舅舅在文人中口碑极好,是公认的真名士,不慕权利,潇洒自由。当年陛下以高官厚禄招揽他入朝效力,他倒好,直接躲在平康坊最好的青楼里整日整日地喝酒,而且还不用付酒钱,多少妓子等着给他送钱,就盼他能题句诗,那妓子便可以此身价百倍!到现在还有不知道多少文人,盼着能成为你舅舅宋胥那般人物呢!”
“你说的宋胥,和我认识的宋胥,真是同一人?”
“那当然。”
“……不可思议。”
叶诤听姜羲嘟哝着,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,心情稍稍轻快了些。
“你与你舅舅一同进宫也好,有宋胥先生的威名在,这样我那二哥再怎么也要收敛一些。”叶诤抱着手臂,讥讽地笑着。
二哥的那些心思,他都知道,妄想在文人中留个好名声,自然不敢得罪宋胥。另有三希先生威名加身,这样一来,他再怎么记恨姜羲,都不可能做得太过分,对姜羲而言也是一番保障。
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,木言进来了,说宫里来人,陛下传魏王进宫。
姜羲看叶诤已经见惯不怪了,便问:“你最近经常进宫吗?”
“这半个月案子一直没有进展,隔几天陛下便会把我叫进宫里敲打一顿,我也已经习惯了。只是之前是隔了五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