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机会。
要忙着离开,姜羲不得不暂时放下宁玘送来的画卷等回来再看,一行三人骑马往曲江池而去,快到曲江池的时候,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。除了想要一睹花魁大比风采的男人们,女子也不在少数。
有的女子直接骑着马,有的女子则穿着男装,她们遍身罗绮,放声大笑,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眼看着天色渐暮,前往曲江池的道路两旁竟悬挂上了高高的灯笼,照亮了一条灯火荧煌的道路。
“这曲江池的花魁大比,热闹得仿佛上元佳节。”宁玘环顾四周,饶有兴致地将美景尽收眼底,全然不觉他也成为了旁人眼中的风景——
“你们看,那里是不是宁十九郎啊。”
“好像是,宁十九郎竟也会去看花魁大比吗?”
“花魁大比本就是雅事一桩,我等文人写诗作赋相和,不正好说明我大云太平盛世,国力强盛吗?想来宁十九郎也是为此而来罢。”
“他身边的人,怎么瞧着像是姜九郎?难道传闻是真的?”
姜羲与宁玘骑着马闲散而过,所到之处惊起一片议论纷纷。
姜羲最近也锻炼出了铜墙铁壁,学会对那些谈论视而不见。
到了曲江池边,她远远就看见国子学的同窗们聚在一起,同样也发现了她,柳自怀那个家伙正兴奋地跳起来朝她挥舞手臂呢。
他旁边站着盛明阳跟穆昭,他们二人竟然也来了。
“九郎!九郎!”
“宁十九郎!”
姜羲挨着应了,笑得特别欢快地看向盛明阳穆昭:“你们也来了。”
“我们不能来吗?”盛明阳夹枪带棒没好气道,还扭头钻进了人群。
姜羲有些懵:“他怎么了?”
穆昭往身后扫了一眼,分明看到那个家伙正悄溜溜地往这边瞥呢,便呵呵一声:“别理他,这几日他听长安风传你与宁十九郎是知己好友,正不忿着呢,幼稚的家伙整天只知道吃醋。”
说完,他主动跟宁玘见礼,两人说起家族之间多年来的相交甚好,气氛非常地融洽。
姜羲也瞅准机会,在人群里把盛明阳扒拉回来,三言两语就说得他眉开眼笑的,先前的气劲儿全消了不说,还支支吾吾地给她道了歉。
柳自怀正好走了过来:“我们的画舫已经准备好了,大家可以登船了。”
姜羲环顾周围:“今日的花魁大比在湖上?”
“是啊,每年花魁大比的台子都是搭在湖中心,我们坐画舫靠近。对了,这画舫还是宁府准备的呢,是整个曲江池最大的画舫!”
姜羲顺着柳自怀的手望去,就见曲江池边上听着一艘巨大的画舫,足有五层楼高,相邻排列的画舫与之相比,弱小又可怜。
他们依次登船,画舫往湖心而去。
在湖边看得还不明确,等凑近了,姜羲才看到这片水波未兴的湖面上,竟然平白多出了一坐辉煌壮观的亭台楼阁。
柳自怀继续充当无所不知的解说——
“看见那片小楼了吗,全都是各家青楼的画舫用铁链相连,一夜之间搭建而成,非常的平稳,人走在上面就跟平地似的,完全是缩小版的平康坊,我们要是在自己画舫上呆得无聊了,就可以搭船去那边。还有最中间的高台,那里就是待选花魁们要上去表演的地方,登高足以让外围所有画舫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他们脚下的是宁家画舫,自然被安排在了最靠里的位置。
没一会儿,其他家的画舫也依次到了,不远不近地停在附近。
姜羲站在画舫上往四处眺望——她没想到这曲江池上的花魁大比会是在画舫上举行的,本来还约了叶诤楚稷调查案子,这下要怎么办才好?
正好盛明阳觉得外围的画舫距离有些远,说要去那边看看,大家也纷纷同意,坐着小舟靠近了青楼的画舫,踩着木板果然如柳自怀所说,站在用几十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