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口的话,赵常书痛得近乎窒息,脖子上的青筋也暴突而起。
霍七冷笑:“还敢威胁我,你以为你死了,我们就查不出你的消息来源了?”
赵常书又是痛哭,又是求饶。
“晚了。”
霍七也不多言,拽着赵常书就往江边走。
这条滔滔大江,在樟州外为楠江,绕玉山而过,流经樟州便为樟州河。
多年以来,樟州的万千繁华,玉山的幽远宁静,楠江的气势雄浑……苍茫江南画卷下,又掩盖了多少血肉尸骨,又有多少冤魂不甘索命?
赵常书被霍七拖向楠江时,大脑一片空白。
死亡跟前,他忘了悔意,忘了仇恨,忘了癫狂……唯独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——
朗朗明月高悬天空,小小的他与小小的苏策坐在台阶上,他朗声背诵论语,小苏策崇拜的眼神让他获得了莫大满足,背诵声音越来越大……
……越来越大,盖过了江河滔滔,盖过了霍七咒骂。
直至充斥他耳边。
直至带来一片宁静。
霍七没要几个手下帮忙,他心头之恨不杀赵常书难解。
最近几年他已经很少做亲自动手的事儿了,但刻在骨子里的凶残暴虐却此生难忘,当他把赵常书的头按在水里,看他无力地挣扎,霍七憋闷的心总算多了一丝快意。
他咧嘴笑得狰狞,手上也越发用力了。
赵常书刚开始还有力气反抗,到后来,反抗的力气逐渐变小。
最终彻底消失,静静地趴伏在江边,没了气息。
霍七拍拍手掌,站了起来。
他冷漠地看着赵常书的尸体:“丢进江里喂鱼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