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情。
这更加刺激了赵常书,他扯着苏策的领口,又怒又哭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苏策!你就是借着我得罪了盛氏公子的事在报复我!你恨我,更是巴不得我落到泥泞里,谁都能踩一脚是吧!苏策,你先前装得那么清高,好像整个世上活得最高尚的人就是你,结果现在还不如心甘情愿地当权贵走狗!”
“心甘情愿当权贵走狗的,是你,而不是我。”
“我那只是权宜之计!谁说我是马济的狗,从来都是他听我的!”
赵常书似乎特别受不了这样的刺激,他敏感得像根爆竹,一点就炸。
苏策叹道:“你终于说出心声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终于愿意说出,是你隐在马济背后操纵着一切,把他当成一把锋锐的刀了吗?所以,那些因为你们死去、受难,至今无法解脱的人……这一笔笔罪恶,除了马济,也少不了你的一份,对吗?”
还有我。
苏策看着赵常书,眼神平静深邃得像一口古井。
赵常书活像踩了尾巴的猫,大声恶毒的反驳,到最后,开始刺向苏策:
“……都是他们的错!那些权贵子弟从来没把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当成人看在眼里!马济是这样,你以为盛明阳他们就能好到哪儿去?我告诉你,你巴结他们,最后的下场只会跟我一样!区区商贾之子,你还能妄想什么?”
苏策一把推开赵常书。
“我从没巴结他们,不要用你的心思来揣摩我。”
赵常书被一把推倒在地,他不可置信地抬头,就见苏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。
那眼神中有轻蔑,有怜悯,也有叹息。
这所有,都是赵常书最不想看到的。
苏策凭什么怜悯他?他算什么东西!
没等赵常书怒而出口,就听到苏策沉声道:
“赵常书,既然你跌入了泥泞里,那就一直呆在里面吧,那是最适合你的地方,以后不要出来了。还有,我很后悔,有过你这样的朋友。”
苏策说完,陡然一身轻松。
是他之前太着相了,赵常书从不值得他放在心上。
想着,苏策转身,一步跨出小巷,迎着月色星辉,沐浴在光芒之下。
在他身后咫尺,赵常书愣愣坐在地上不起,万丈深渊的夜色已经将他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