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终于鼓足勇气:“那……主子你今日好好休息,明日晚上我们开始。”
白绫稚伸出手:“先把秘阁和暗阁的负责人叫过来,我有事要交代他们。”
女子应了一声,很快就出门。
几个人都出了秘阁,陪白绫稚到了议事厅。
等人到齐,白绫稚这才开口。
“从现在开始,你先把整个暗阁彻查一遍。细作当场杀掉,立场不坚定的可以赶走。”
那负责人应了一声。
白绫稚盯着他看:“等完成之后,除了最开始在皇宫和我宅子里的那些人之外,将剩下的人,分散到京城各个角落。”
“务必保证,一旦发生什么,能迅速救下全京城的人。”
暗阁负责人迅速领命离开。
白绫稚松了口气:“你们秘阁,继续调查当年白家和苏楮墨的事,看看这两者除了对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联系。”
“另外,要迅速收拢势力,争取把狗皇帝和四皇子以及安贵妃架空。”
“我说的架空,是彻底架空,明白么?”
秘阁人对上白绫稚的眼眸,狠狠地打了个冷战,这才应声离开。
议事厅就剩下了凌云阁的人。
白绫稚看着几个人,轻轻叹口气,身子微微往后倚靠:“你们是我最早创立起来的组织,应该最了解我的脾气。”
“不用再劝了,事已至此,若不是调查个清楚,以后只会更加被动。”
“我怀疑四皇子他们也是一知半解,否则应该会更巧妙的利用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彻底拆散和我苏楮墨。”
没有人说话。
白绫稚也不着急,安静的等待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女子才缓慢开口:“我们明白了,只是小阁主那边……”
白绫稚挑眉:“他在做什么,你们看懂了吗?”
几个人这才恍然想起,他们好像的确看不懂。
白绫稚唇角微勾:“白幼渊以一己之力,治愈了苏楮墨的心病。而且,以后恐怕都不会再复发了。”
这下,整个屋里都炸了。
这五个人惊恐的看着彼此。
白幼渊才几岁?
那古籍都说无解的东西,让他给解决了?!
白绫稚很满意他们的反应:“所以你们要加把劲,别到时候,我儿子发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,把你们全都比下去了。”
这下,方才还有些低迷的气氛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振奋。
“主子你放心,我们这点把握还是有的!”
“明日的事交给我们,绝对会给您办好!”
白绫稚笑眯眯的起身:“那就……拭目以待。”
她回到凌云阁的住处,见白幼渊已经率先睡了,这才松了口气,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其实她很担心,自己的身体状况,会连累到白幼渊。
他还那么小,上天不能这么不公平。
一直到她沉沉睡去,白幼渊才缓缓睁开眼睛,那双眼睛哪有半点刚睡醒的样子?
他先是深深看了一眼白绫稚,然后学着她方才的样子,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,随后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,就披着月色,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凌云阁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