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绫稚听得颇为恼火。
“你自己下的毒,非要扣锅给别人?!”
她一边把脉,一边迅速判断情况。
随后她望向皇帝:“这是用你的血做的药引吧?陛下您还真是好狠的心!”
皇帝脸色猛地一白!随后迅速看向苏钰亭。
他这四皇子说了,这种毒绝对不可能有人检查的出来!
可现在,白绫稚轻轻松松拆穿了他的阴谋不说,甚至还真的在解毒!
苏钰亭却不慌不忙,甚至还吹了个口哨:“瑞王殿下,咱商量个事呗?我定在这里也挺累的,不如你让我坐下,再点我穴位,如何?”
他们两人,一个担心自己,一个对自己又好得不得了。
却没有半个人关心苏元臻还能不能活下来!
白绫稚面色沉沉,在找到原因之后迅速开始解毒。
“帮忙接半碗皇帝的血。”
她忙的头都不抬,说完之后,就火速的割破苏元臻的手腕,将发黑的血排出。
皇帝那边脸色大变。
他哆哆嗦嗦的想要起身,却被苏楮墨一把摁在椅子上。
皇帝尖叫着:“你不能这么做,朕是皇帝,龙体不容许有损!”
苏楮墨却准确的找到他手腕上那个细小的伤口。
“不容许有损?那你用血做药引的时候,倒是手到擒来。”
皇帝面有菜色,苏楮墨就已经毫不犹豫割破了他的手腕,按照白绫稚的要求接了血。
白绫稚低着头接过,又塞给他一个药膏。
苏楮墨心领神会,拽过皇帝的手就迅速上药。
几个呼吸之后,伤口恢复如初,没了半点痕迹。
皇帝刚要说的威胁的话,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。
他张张嘴,对上苏楮墨那双杀人一样的眼神,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了。
苏楮墨面色阴沉:“有几个皇帝能和你这么蠢?好好的日子你不过,偏要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。”
皇帝咬着牙,不说话。
苏楮墨像是看笑话似的盯着他看。
“最开始,你怂恿我们几个皇子打架的时候下死手,后面见闹不起来,又开始故意挑拨,害的我们所有人离心,没有一个人想帮你。”
“后来,大臣举荐我做太子,你不愿意,随便寻了个由头就把我扔上战场,想让我自生自灭。只是没想到,我打了胜仗回来。”
“你生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,所以随随便便封了个王,赐了宅院,就匆匆忙忙把我赶出皇宫。”
皇帝被说中了心事,自然一声不吭。
苏楮墨却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“如果你只是满足于这样,其实你也能安享晚年。”
“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算计我和稚儿,甚至想要把我们关在皇宫里杀了。”
“真是可笑,好好地日子你不过,非要把我们都逼急了,起了逆反的心思,你才开始觉得后悔。”
皇帝被说的有些难受,梗着脖子咬牙。
“那又如何?朕是天子,朕做的所有事都是对的!朕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好!”
“你如此不识好歹,就应该关进大牢,斩首示众!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