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贵妃心里了然,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“去吧,记得手脚干净些,别被抓住太多把柄。”
苏钰亭这一晚睡得格外好,甚至连梦都没做。
而白绫稚那边,几乎是彻夜忙碌。
凌云阁那边的解药的确已经到了紧要关头,需要人时刻盯着。
更何况秘阁那边和她想象中一样,发现了混进去的细作,所以她就更上心了。
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,解药终于成功了。
白绫稚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,却又说不清道不明,在确定这东西对他们两个人的确有用之后,就带回去将解药藏好了。
她不敢现在吃,毕竟万一被人找上门来,她若是和苏楮墨都在被解药的药效困住痛苦挣扎,就得不偿失了。
果然,和她的不安相印证,苏钰亭来了。
这男人穿着一袭浅青色的长袍,整个人都透出漫不经心的气息。
在看到她和苏楮墨之后,更是随意的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“白绫稚,你做好的解药呢?”
他笑着望着她,大步走过来:“藏着掖着多不好,不如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?”
白绫稚都快听笑了。
“你们母子两个可真有意思,都不愿意再演戏了是么?”
苏钰亭走到她身侧,手搭在她的肩膀,轻轻用力。
“反正你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,我们一个劲的装无辜也没用啊。”
白绫稚总觉得他们两个能这么肆无忌惮,定是找到了什么新的底气。
她缓慢的退出他的范围,随后仰起头。
“四皇子说笑了,且不说我现在还没制出解药,就算是有,那也该马上吞下,不会让你占便宜的。”
苏钰亭半点都不生气,反而笑的越发放肆。
他逼近一步,扫了苏楮墨一眼,这才道:“那有何难?只要将你们杀了,剖开心脏,取了血,我照样也能得到解药。”
白绫稚眯起眼:“你要解药做什么?”
苏钰亭半真半假道:“自然是不想让你们逃出我的控制啊。你们若是有了解药,岂不是第一时间就会杀了我?”
白绫稚却总觉得这人今日的话有些过于正常了。
正常到……完全不像是苏钰亭平日的作风。
于是她压下心里的不安,接着话茬道:“不仅杀你,还有你的母妃。到时候我还会告诉陛下,你们两人这些年到底都做过什么。”
苏钰亭笑的毫不在意。
他把白绫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忽然伸出手:“你猜猜,我今日能不能让苏楮墨死在你面前?”
她心头一颤。
苏楮墨更是迅速做出防御。
苏钰亭没有动:“你放心,昨儿个我就演了出戏,让父皇知道你病入膏肓的事了,但他却没有派太医过来,可见你有多不受待见。”
“现在正好,等你死了,我就去告诉父皇,说你还是没能撑过去。顺带着,让白绫稚把这个黑锅给背了。”
苏楮墨面色一沉:“苏钰亭,你真以为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实施?!”
四皇子笑的轻蔑:“就算不能又如何?反正你今日……马上就要死了!”
话音刚落,苏楮墨就猛地心口一疼,直接站不住跪下来!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