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绫稚面色阴郁,直接将长剑横在他的脖颈。
“你说呢?”
皇帝吓得浑身僵直。
都没等他在怒斥出声,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握着匕首疯狂冲过来。
那些犹豫不前的人,几乎是瞬间,就倒了下去!
皇帝哆哆嗦嗦,这才看清楚,那浑身是血的人竟然是云若柳!
他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,结结巴巴的开口:“白绫稚,你……你快松开朕!”
“朕现在命令你,速速把这刁民斩杀,朕就既往不咎!”
他吓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调。
白绫稚却缓慢的收起长剑,看热闹似的靠在一旁:“你方才不是还要治我的罪?陛下,做人可不能太自私!”
说话间,云若柳就已经扬起匕首往皇帝的方向冲了。
皇帝吓得快要站不住,连忙拔出自己的佩剑。
可他武功本就不怎么样,如今云若柳又处于疯癫状态,压根就不怕疼,所以他的肩膀直接被捅了个血洞!
他吓得跌坐在地上,满脸狼狈。
“来人!来人呐,护驾!”
说着,他又往白绫稚的方向伸出手:“白绫稚,你……你只要杀了这疯子,朕……朕就算你护驾有功!”
他哆哆嗦嗦道。
可不等他说完,云若柳空洞赤红的眼眸就再次盯上了他,然后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。
皇帝吓得再也没了架子,惨叫一声,狼狈的跪在地上王白绫稚的方向爬。
“朕……算朕求求你了,救救我……”
都不等他爬到白绫稚的面前,疯狂的云若柳,就已经径直把匕首刺在了他的后背。
皇帝疼的脸色煞白,却片刻都不敢耽搁。
方才的嚣张和高傲早就碎了个彻底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。
“白绫稚,哦不,阁主,算我求求你!救救我!”
他连“朕”都不说了,满身狼藉,几乎要疼的晕过去。
白绫稚这才慢悠悠的点头:“既然陛下都亲自吩咐了,我自然不会推辞。”
在云若柳疯狂的举起匕首,准备落下的时候,她干脆利落的踹了一脚。
云若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,咕噜咕噜的滚了出去。
地面留下一连串长长的血迹,十分吓人。
皇帝已经惨叫着趴在地上了,明黄色的龙袍浸染了血迹,头发散乱,没了半点尊贵!
云若柳十分迅速的再次爬起来,丝毫感觉不到疼痛,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咽着什么。
白绫稚眼眸眯起。
她扫了一眼外面,确认暗阁的人只是有个别人受了皮外伤,这才放心下来。
“你们几个,把人摁住。”
“你们几个,取两瓶她的血。”
说着,她从正厅取了两个琉璃瓶,扔过去。
暗阁的人迅速动了。
云若柳被四五个人摁在地上的时候,嘴里还在嘶吼着什么,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,随时都要暴走把人撕成碎片。
成功取到血,白绫稚这才吩咐道:“云晴,你叫两个凌云阁的人过来,把皇帝和那些侍卫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一遍。”
等云晴应下,她才提着长剑走到云若柳面前:“很痛苦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