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绫稚望着他,良久都没有说话。
苏元臻的话应该是对的,只是她……
她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苏元臻摇了摇头:“你放心,我倒也没有丧心病狂到,真的强制拆散你们。”
“五弟和你能不能在一起,并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。”
白绫稚应了一声:“谢谢。”
说着,她重新抬起头来。
“我想过这一点,因为在双倍的折磨下,我们只会更珍惜彼此。这可能就是四皇子想要的。”
苏元臻有些诧异。
她都知道?
白绫稚却笑着摇摇头:“若是从前,我也会谨慎再谨慎。可如今我才发现,不管我如何慎重,如何小心,都逃不过他的算计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何不随心一些?”
苏元臻笑起来。
他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似的:“你这话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。我期待你能亲手杀了苏钰亭的那日。”
白绫稚轻轻点头:“拭目以待。”
她走出三皇子的宫殿,往议事大殿的方向走。
远远地,她就听到了皇帝阴沉的质问。
“不知道?这才几日的功夫,白绫稚先后就把三皇子和五皇子全都拉拢走了!四皇子对她的态度也十分暧昧,这不叫造反叫什么?!”
皇帝怒斥着猛拍桌子。
白绫稚觉得好笑,一脚踏了进去。
“陛下有疑问,倒不如直接问我。”
皇帝看到她,脸色更难看了:“白绫稚,别以为你们两个能威胁到朕,朕就怕了你们!”
“你把这几个皇子全都拉拢过来,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!”
白绫稚笑眯眯的点头。
“你如果觉得我是早饭,那就姑且这么认为吧。”
“我只是很好奇,陛下难道您没长眼睛么?我分明是要去给三皇子治病,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?”
她好整以暇的靠近皇帝,随后幽幽的叹口气。
“你猜猜,天下人知不知道你对自己的亲儿子如此狠心?”
皇帝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咬着牙冷哼一声:“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”
白绫稚也不恼。
“没关系,陛下您只要记住,我这个人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,就足够了。”
皇帝怒不可遏,却在对上苏楮墨的眼眸之后,也只能不甘心的放弃了。
但很快他又笑起来。
“白绫稚,你的势力也不是完美的,总有一日,就被破坏取代。”
白绫稚挑眉。
她幅度很小的转了个圈:“陛下您若是有本事,大可以试试。倘若您真的破坏了,说不准事情还能有转机。”
她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不过在此之前,我要提醒你一句。你的四皇子并不安分,说不准正预谋着该怎么样杀你呢!”
皇帝怔住,浑身僵硬:“你胡说!”
四皇子从不过问朝堂之事,在京城风评极好,他……
白绫稚怜悯似的摇头: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,你真可怜。”
“你现在就被利用着,帮他算计我呢。”
说完,她抱起白幼渊,转身就走。
苏楮墨警告的看了皇帝一眼,这才护着白绫稚上了马车。
“三皇子和你说了什么?你对我的态度好像……冷淡了许多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