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华微怔,随后低低的笑起来:“我当然知道……稚儿,我什么都知道。”
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,一头扎了进去。
白绫稚伸手将人推开,刚要很严肃的再说两句,没想到冥华就转移了话题。
“三皇子那边,只要你能解了他身上的毒,亦或者,就算是解不了,但努力了,他都会帮你的。”
冥华望着她,压制了那颗狂跳的心。
他不想听,也不愿听。
那些苛责的话,就让它永远埋在心底吧。
白绫稚应了一声:“你这两个月,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?”
她能看到他眼底的乌青,心里一阵愧疚:“冥华,你不必做到这个……”
冥华的手轻轻压在她的唇上,摇了摇头。
“你忘了,我说过的,冥华永远是你的冥华。除去喜欢这个层面,更关键的问题在于,我是你的人,是你的属下。”
他嗓音温和。
“放心好了,我白天有补觉。三皇子的睡眠很浅,再加上病痛缠身,每晚都需要喝汤药。”
“这汤药好煮,但就是比较耗人,需要人时时调整火候,一刻都不能离开。除此之外,就是扶着他稍微在院子里走走。”
白绫稚垂下眼帘。
她很清楚,这几句话的背后到底付诸了多少努力。
冥华主动打破了沉默:“主子,四皇子那边,又有好几日没出门了,恐怕是在研究什么不好的东西。”
既然叫稚儿会给她压力,那他就……和从前一样好了。
冥华在心里暗暗道,随后又开口。
“他的宫殿,看上去松松散散,实际上防备的和铁桶似的。”
白绫稚心里有数了。
冥华又主动道:“渊儿已经提前回了府上,我想着,这些事他晚一些知道比较好。”
白绫稚道了谢,这才往外走。
冥华追上去,犹豫半晌,嗓音透出几分小心:“主子……您……是不是恼了我?”
他抿着嘴,眉眼透出几分失落:“对不起,下次不会了。”
他方才只是太想她了。
想念她会笑的眉眼,想念她温和的声音,更想念从前能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的日子。
只是这样的失态,他也仅允许自己这一次。
白绫稚转过身:“好。”
一个字,包含了太多。
她没法做到两全,这些人的深情她无法报答,所以只能表明态度。
冥华站在原地怔住,随后笑起来:“属下明白。”
一直等白绫稚走出去好久,他还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。
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,但他更担心的是,白绫稚最后拒绝了所有人,然后一个人离开了。
倘若她能选择苏楮墨,他都能安心不少。
可万一呢?
白绫稚没那么多时间整理情绪,在回到宅子里之后,就和白幼渊对三皇子的血迅速进行全面分析。
而另一边的苏楮墨,此刻正承受着锥心的疼痛。
他嘴角溢出鲜血,苍白的脸上满是痛楚。
迟未压根不敢上前,只迟疑的开口:“主子,属下还是把王妃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,忽然意识到,他们已经和离了。
苏楮墨疼的快喘不过气,却还是咬着牙:“不……不要让她知道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