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,在这蛊虫还存在的时候是这样。”
李融洛的神情轻松了许多。
“难得有同你有相同看法的时候。这蛊虫的事,我也不能保证到底能查出多少。”
“但是有一点,这蛊虫虽然是那位安贵妃做出来的,但她没有解药。”
一句话,像是重锤一般,狠狠砸在了苏楮墨的心口。
他猛地站起来:“你说什么?”
他就像是又回到了最开始,看着白绫稚痛苦的盯着古籍上那个大大的“无解”,一时间几乎要停止呼吸。
李融洛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郁。
“我说,她没有解药,所以我才毫不留情让她死了。”
苏楮墨跌坐在椅子上,有些失魂落魄。
李融洛的表情也不算轻松:“所以我选择同你合作。你有足够的势力能支撑整件事情的调查。但同样的,你的私心也可能会害了你。”
“我不放心,所以选择站在你这边,一起进行。”
苏楮墨没有说话。
他长久的沉默,整个书房安静的能听到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。
李融洛将手里的折扇收起:“现在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。只要你们不见面,受到的疼痛和折磨就会大幅度减小。”
他盯着苏楮墨发红的眼眸。
“你应该很清楚,触碰带来的疼痛,和纯粹思念带来的疼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。”
“但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,毕竟……”
李融洛自嘲似的笑笑:“谁让姐姐暂时选择了你。”
苏楮墨调整了心绪,这才缓慢道:“见面与否,取决于事态的严重程度。有些事,稚儿必须要参与。”
“李公子,你也仅仅是喜欢她而已,而我,爱她。”
李融洛的情绪并不算平和,眼眸逐渐眯起来。
“喜欢和爱的界限,你确定能分得清楚?”
他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。
“你确定自己对稚儿就是无瑕疵的爱么?根本就不是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?”
苏楮墨张张嘴,刚想说他们成婚了,但很快就哑口无言。
因为,他们和离了。
这么看来,他们的确没有任何区别。
这样的认知忽然让苏楮墨焦灼起来,但心脏的剧烈疼痛又瞬间将他拉回到现实。
他对上李融洛略显激动的眼眸:“你这么说也对,但我坚持自己在稚儿那里是与众不同的。”
“李公子,我们的合作,仅限于狭窄的范围。至于稚儿选择谁,喜欢谁,这不在我们合作的范围之内。”
他嗓音沉沉,似乎比起李融洛方才的激动要沉稳许多。
后者轻笑一声:“自然,我可没有要同别人分享的习惯,希望瑞王殿下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他声音透出几分讥嘲,随后转身往外走。
“别忘了,这蛊虫拖得时间越久,姐姐受到的影响越大。最后你只能被迫选择,让姐姐彻底离开你。”
苏楮墨盯着他的背影看。
“这就不劳你操心了。李公子,希望你是个君子,而不是背地里动手脚的小人。”
李融洛显然停了一下,很快就笑起来。
“放心,我有的是耐心,等到姐姐真正属于我的那日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