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绫稚浑身一颤,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望他。
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
才匆匆说出几个字,那股让人恼火的疼痛再次席卷了全身!
白绫稚倒抽一口凉气,整个人都要被疼痛折磨疯了。
可眼前的男人双目赤红,满脸失落的望着她。
“稚儿,原来你现在同我说一句话,都变得如此痛苦?”
白绫稚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可能性,随后忽然鼓足勇气,伸手抱住苏褚墨:“算我求你,咬我一口!”
她疼的几乎昏厥,眉头紧蹙。
苏褚墨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,甚至还以为,这是女人想出来的新一轮折磨他的手段。
他转身想要抽离。
女人却在他眼前踉跄了一下,摇摇晃晃的站不稳。
苏褚墨下意识将人扶住,又嘲笑自己的心软。
白绫稚在疼痛来临之前,咬着牙从腰间掏出匕首,狠狠的划了一刀。
涌出的鲜血,让男人终于愣住。
女人却不由分说将手腕凑到他面前:“蛊虫……”
除了这两个字,她已经疼的说不出任何话。
苏褚墨却迅速心领神会,低头忍住心里翻涌的强烈情绪,任由血腥气在口腔中扩散。
白绫稚终于觉得好了一些。
她像是虚脱一般坐在地上,一边给自己止血一边解释。
“应该是同生共死蛊的原因,方才你只要稍微触碰我一下,我便觉得百般痛苦。”
苏褚墨怔住。
白绫稚却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你被这蛊虫牵连,应该是因为上次你喝了我血的缘故。”
“四皇子知道这种情况不可避免,所以便用了这种恶毒的法子。
他大概以为这些年我用自己的血救了很多人,所以想控制着叫你们全部折磨死。”
她认真的看向眼前的男人:“老实说,如果你不是瑞王,恐怕早就在方才不住流血的情况下,悄无声息的死了。”
白绫稚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。
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:“我方才让你吸我的血,是因为四皇子故意将蛊虫引活,目的就是为了想让我的血再次为他所用。”
“只要你领先他喝了一口,接下来的时间,只要不是四皇子丧心病狂,我应该还能有喘息机会。”
苏褚墨只觉得难过。
从刚刚的万分失落,到绝望;再到现在的不可置信和愤怒。
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她。
那该死的四皇子,那条贱命和白绫稚绑在一起。
他甚至能发疯的通过要自杀来威胁白绫稚,威胁他!而他们却只能被动承受。
他重重的叹口气。
白绫稚却咬着牙:“这次你侥幸逃脱,安然无恙,恐怕四皇子还会再来找我。”
“你自己多多保重,说不准下次见面,你就只能远远的看我一眼。”
毕竟那丧心病狂的四皇子,说不准还会再一次引发她体内的蛊虫。
苏褚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,最终也只能艰难的点头。
“你放心,一定会有办法的。倘若没有,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命,也要替你拼出一条血路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